“什么？”
墨怀玉猛地站起，大惊失色。
他双目瞪大，一言不发。
姜珣有些担忧地询问道：“主子，您可要紧？”
“要紧！太要紧了！”
墨怀玉失落地坐下，手扶着龙椅，唉声叹气。
“他已经知晓了朕的野心，接下来怕是要对朕不利了。如今朕羽翼尚未丰满，若他……”
“主子。”姜珣打断他，“龙虎令已经到手，您再也不必忌惮穆砚尘。他给属下半个月的时间考虑，让属下反水，咱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半个月？”
墨怀玉猛地抬头看她，“你的意思是，这半个月他都不会对朕下手？”
“若他要下手，昨夜完全有机会杀了主子。”
闻言，墨怀玉想了想，赞同地点头。
“听你这番话，朕安心许多了。姜珣，朕要你在这半个月里，尽量分散穆砚尘的注意力，最好把他引出京城，然后找机会除掉他！”
“是！”
“这半个月你就不必来见朕了。你只需记住，只要能除掉穆砚尘，你可以不择手段！半个月后，穆砚尘若是还活着，你就提头来见。”
“是！”
姜珣带着新任务，回到摄政王府。
刚走入水云轩，进门的那一刻，她一眼就瞧见站在屋内的穆砚尘。
他双手背在身后，笔直地站着。
两目相对，她瘸着腿走到他跟前。
“腿还没好，你乱跑什么？”
穆砚尘大步行到她跟前，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贵妃椅上。
“我进宫了。”
“本王知道。”
“那你知道我进宫做什么吗？”
“除了见墨怀玉，你还能做什么？”穆砚尘反问道。
姜珣眉头一挑，点头道：“不错。那你可知道我见他做什么？”
“你是要替本王要回龙虎令？”
说完后，穆砚尘嘴角噙着一抹笑，“夫人倒也不必为本王如此奔波，那龙虎令是假的。墨怀玉拿着也没用！”
“假的？”姜珣吃惊。
可昨晚她明明瞧见那龙虎令沾到他的血后，上面的龙虎纹变红了，而且整块令牌也变得透明。
按主子的说辞，这该是真的龙虎令才是！怎么会是假的呢？
“本王既已料到你们是在做戏，又怎么拿出真的龙虎令？”穆砚尘轻笑一声，“夫人一向聪慧，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吧？”
姜珣：“……”
真是谢谢他这张嘴了！
还真就说对了！
“这龙虎令，我又没见过，如何得知是真是假。我以为昨夜你那般担心我，总该是拿出真的来救我，结果……”
姜珣佯装黯然神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我错付了！我不该拖着一条伤腿，跑进宫里，为你讨回这龙虎令！”
“依夫人这意思，可是答应站在本王这边了？”
“谁说的？”
“如若不然，夫人这般费尽心思进宫为本王讨回龙虎令做什么？难道夫人不是为了本王，而是想用这龙虎令和本王谈条件，让本王放过墨怀玉？”
“你觉得呢？”
姜珣觉得和这人说话，着实费劲儿。稍有不慎，就会掉入他挖的陷阱。
与其如此，她倒不如把他丢给她的问题，全部丢回去！
“本王觉得夫人一定是要选择本王的。”
“随你怎么想。”
穆砚尘眸子变得越发幽深，嘴角的笑也更加耐人寻味。
“那本王就这么想吧。”
姜珣睨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却莫名地被一种引力，吸入他的眼眸中。
“穆砚尘。”
她鬼使神差地问他，“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以你的本事，皇位唾手可得，为什么你要当一个摄政王，甘心屈于他人之下呢？”
“夫人这是责怪本王不思进取？”
穆砚尘抬手，理了一下袍子，手顺势搭在她的肩上。
姜珣不语，定定地看着他。
目光对视，片刻之后穆砚尘败下阵来。
他换了一个坐姿，“夫人要是想知道，本王自然是愿意坦诚相告。当摄政王也好，当皇帝也好，我都不感兴趣。不过摄政王这个身份，做一些事的确比皇帝方便许多。”
“什么事？”
“找人！游走天下，只为找一个人。”
“谁啊？”
穆砚尘扫了她一眼，笑着摇头，“夫人，多说无益。我们还是说说你弃暗投明一事吧。”
他简单直接地把话题拉了回来。
“夫人愿意为了本王，进宫向墨怀玉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