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惊恐,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
她不明白,只是梦而已,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季真,季真又为什么会和阿娘在一起?
这真的是梦吗?!
“郡主!您怎么了?”
秦清是不易出汗的体质,就是炎炎夏日,她也照样手脚冰凉。可此刻,丹心看着她额头上的密汗,心里越来越不安。
秦清心乱如麻,上下牙齿都开始打架。
“不会的,不会的......”
“郡主?”丹心搂住秦清,急忙对外喊道,“快去请郎中!”
秦清的状态明显不对,像是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不停颤抖,口中喃喃着“火,好大的火”。
她捂住心口,弓起腰,突然泪流满面,神志不清地哭:
“阿娘......好疼,阿娘,我好疼啊。”
“好疼,阿娘,救救我,别走,阿娘,求你,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阿娘,不要丢下我——!”
雾凇院闹出的动静吵醒了秦衡等人,郎中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秦清已经精疲力竭,不省人事。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抓着丹心的衣袖,即便是昏迷不醒也不肯松开。
偶尔泄出几声呜咽,也是疼的受不住。
她好疼,好疼啊。
“大公子,二公子。”丹心坐在床沿,不方便行礼。她低声将经过说了一遍,原以为只是普通梦魇,却见两位公子齐齐眉头紧锁。
待郎中诊脉过后,与大公子去外间详谈。
秦湛压低声音,问:“阿宁说梦到阿娘出事了?”
什么好大的火,什么好疼。
这些字眼听的秦湛都心慌起来。
秦衡折回来,面色微微沉重,看向丹心:“先将季先生留下的药给阿宁煎一副吃,让她好好睡一觉,明日再看看。”
丹心应是。
本以为秦清吃了药,睡一觉就会有所好转。
谁知道,到了第二日,秦清忽然发起高烧。
季真不在,长公主府上下忙的焦头烂额,秦清的病情也不见半分好转。
秦衡不信任宫中太医,但外头请来的郎中明显医术不及季真。
第三日,秦清已经病的十分严重,高烧反反复复,喂进去的药汁都呕了出来,神志也有些不大清楚。
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
“阿娘,不要走。”
求求你,不要走。
秦衡派了两拨人,快马加鞭去找华安长公主和季真。
前者是为了安秦清的心,哪怕是一封书信,看见母亲的字迹,秦清也会有所好转。
后者......郎中直言不讳,他医术不精,对秦清的身体无法有任何帮助,只能去寻季真。
第四日的清晨,谢策风尘仆仆,终于从外面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