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听到主人应了声,红衣男子也是开心,当即眉开眼笑,边“哦,好”地应着,边握着夜明珠就要往怀里塞里。
这边栖若转身吩咐耳耳安排房间事宜,却听红衣男子“咦?”了一声,像是在自己衣袋里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东西,夜明珠也暂时不好往里放了。
他似乎着急理袋中之物,突然将珠子反手往耳耳面前递了过去,边递边低头看着衣袋内,嘴里道:“麻烦帮我拿着一下。”
举手之劳,小事一桩,耳耳欣然为之,伸手去接那棵明晃晃的、鸡蛋大小的成色绝对上成的夜明珠。
然而不知怎的,接过珠子的那一瞬,她手突然一滑,只听“哐当”一声裂帛之音从地砖面传来!
栖若原本转身要进内堂的,却是忽然又转回了身,看着地上碎出好大一片的夜明珠,下一刻她的目光盯在耳耳身上,“怎么回事?”
这可是价值不菲的奇珍,摔碎了要怎么赔?
耳耳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到夜明珠摔碎了,谁摔的?好像不是她。
于是她狐疑的看向面前的红衣男子,将若姐姐问她的话问给了他:“怎么回事?”
红衣男子一脸无辜再加上对夜明珠摔碎的心疼,他愁得眉心皱成了一团,对耳耳道:
“我叫你帮我拿一下,你怎么给我掉地上去了呢?要知道,这可是我随身带着的唯一贵重之物啊,我还指望着它当我和我兄弟今晚过后去别处求医住店的盘缠呢,你这一下给我摔碎了,它也不值钱了,我还怎么拿它来住客栈吃饭雇马车?”
耳耳眨眨眼,她心说:确实是我摔的吗?
红衣男子盯着她,一副责怪之色,同样在心说:难道不是你摔的吗?
耳耳再眨眨眼,好吧。
“抱歉,摔坏了你的夜明珠。”她道,“若姐姐,即是我摔了人家要做盘缠的珍宝,那我得负这个责任,我们看看店里现在能拿出多少钱,赔给他?”
栖若:“……”这要多少才够赔?
堂内静了好一瞬。
红衣男子终于又开口了:“这倒不急,我们也还没打算要离开这景安城,在我们没离开这段时日,我们可以住在这里,权当赔偿的一部分罢。”
这倒确实是个办法,多少减轻了赔款的压力。
于是耳耳勉强笑着去看栖若,“若姐姐你看……”
栖若看看两人,只觉二人这么你来我回像是有点什么微妙在里面,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耳耳脸上,便觉有些不可思议——
欠了人一屁股债耳耳竟然还笑得出来,且笑里那意思……
栖若有点似明非明,但是有一点她很明,那便是她觉得她应该应了耳耳这一回。
“那便住下来吧,住到你们要走为止。”
既然不是本地人,想来也住不了多久,便随他们去吧。
听到这话,红衣男子当即眉开眼笑,向着栖若伸出一只手掌:“若大夫心善,如此一来,我同我兄弟也可以安定些时日了,你们这医馆不小,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栖若亦伸出手朝他掌心拍了一下,安静道:“相处愉快。”
有风自三人的方向朝榻上吹来,轻轻吹动榻上人垂至榻沿下的轻溥纱袍,一缕额发拂过他俊秀的脸庞,他的睡颜宁静祥和。
那边,红衣男子高兴之余突然想起一事,他忙道:“忘了向你们自我介绍。“
“我叫青篱,我的兄弟——禾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