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记本上指不定能看到五六七八个圈圈,圈圈里全是她画的他,诡异的大头像,重点一定会有“画个圈圈诅咒你”这句话。
如果这种办法真能成功,这世界上大概率就不会有人类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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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景溪院的下一站是景绣华庭,是贝佳韵和阮会恩家所在的小区。
岑乐在和贝佳韵说好了今天去她家,用她家的电脑上网把上次来不及添加的同学添加到自己的q|q好友中。
公交车快到站时,三人走到车厢后门的位置站好,徐鹤予也跟着走到后门。
他一手拉住扶手环,一手握住栏杆,双腿自然分开,将她们三人和他身后的人隔开。
公交车到站停靠,司机打开车厢后门。三人依旧聊得起劲,下车的时候小嘴叭叭聊着最近看的书还有电视剧。
徐鹤予松开栏杆,往车厢后面移动,给下车的人让出位置,可注意到本该和自己同一站下车的人也要下车后,立即大跨步上前。
“岑乐在,”他眼明手快抓住岑乐在书包的提带,“还没到。”
岑乐在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这站下车的人就快走完了,她没时间解释太多。“我要去佳韵家。”她拽了拽书包的带子,示意徐鹤予放手。
没想到徐鹤予拎着她直接走下了车,下车后还冲三人笑了笑:“我也去蹭饭。”
自从他妈带的班升高三,他爸当上市队田径教练后他就经常一个人解决自己的晚饭。最近一个多月,他和岑乐在一起回家,路上遇到岑叔叔还有苏阿姨,他们俩总会热情地邀请他去他们家吃饭。
一开始他会找各种理由委婉地拒绝,蹭饭这种行为一次两次没什么,多了肯定招人烦。不过岑叔叔和苏阿姨每次见到他都这么热情,尤其是上周和他爸妈聊了之后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态度就更加明显了。
也是那天开始,他这一周的晚饭都是在她家解决的。
“贝佳韵,曹严华说你妈妈做的炸排骨非常好吃,今天会不会做?”他问。
贝佳韵摇头:“不知道。”
“你昨天不是说你要在自己家吃晚饭吗?”岑乐在记得昨天徐鹤予回家之前和她爸妈说过这句话,“你和你爸妈说了吗?”
“他们不在家。”徐鹤予松开岑乐在的书包提带,“我本来也是打算随便在外面吃点再回去。你呢,你和你爸妈说了吗?”
“我今天不是去蹭饭,”岑乐在把去贝佳韵家的目的告诉他们,“现在还早,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家。”
“我还奇怪呢,你怎么这么久都不上线,给你发消息也不回。”徐鹤予揉了揉岑乐在的脑袋,“你家准备什么时候买电脑?”
买电脑?电脑太贵了,岑乐在只敢想想,她家没有多余的钱买这个。“可能需要,”她伸出手,“五年。”
“啊?”徐鹤予喉咙一噎,“那你申请q|q号干什么?家里没有电脑,不能经常登录,也不能经常聊天。”
“你管我?我乐意。”
“你……”
岑乐在朝徐鹤予吐了吐舌头,不再搭理他,上前挽住贝佳韵和阮会恩的胳膊,对着两人露出甜甜的笑容:“要不要先去超市买吃的?”
贝佳韵摇头,一脸苦闷:“下个月我要参加芭蕾舞考级试,刘老师让我们控制体重和饮食,不能碰零食。”
说到芭蕾舞,岑乐在又不自觉地想到了沈含知。
文旦文艺汇演上,她代表初一六班上台表演,一曲《关不住的女儿》变奏,一条淡蓝色长纱裙,舞姿灵动优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在讨论她,她的舞蹈、学习成绩、家庭还有长相。
沈含知的一切都很完美,这样的沈含知很难不让人喜欢以及羡慕。
佳韵跳舞的时候肯定也像沈含知一样,一样的好看。
“佳韵,”她看着贝佳韵的侧脸,认真地说,“我好想看你跳舞。”
贝佳韵一口应下:“刘老师排了一出舞蹈,八月底会在少年宫的大礼堂表演,这是我最后一次上台表演。”按照原计划她是打算等刘老师把邀请函打印出来再把这个消息通知他们的,“我和刘老师还有我妈都说了我要邀请你们去。”
语气中不难听出她的不舍。岑乐在重复了一遍:“最后一次?”
“嗯,我妈不打算让我继续跳芭蕾了,她说初中和小学不一样,现在开始就要把心思都花在学习上。”贝佳韵吸了吸鼻子,声音变小,“不跳舞挺好的,不需要每天做无聊的地面素质、把杆和拖把训练,也不需要经常控制饮食和体重。”
她从四岁开始学习舞蹈,喜欢、崩溃、失望、开心、疲惫,情绪反反复复,甚至想过放弃,可她还是坚持下来了,她并没有做好放弃的准备。
她希望不跳舞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了,而不是她妈妈一个简简单单的决定。
争吵也无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