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蒋序当一个月跑腿工这事,他们几个人都知道,所以动动脑子,结合这半个多月来发生的事,自然而然就能猜出岑乐在这幅画的主人公是谁。
诅咒能不能灵验尚不知晓,但她肯定是完了。
回家的路上蒋序和另外三人谈笑有声,就是不搭理岑乐在。
岑乐在原本觉得自己理亏,画圈圈诅咒这事的确是她做得不对。但是她很诚恳地跟他道了歉,还把画撕毁了,蒋序却还是不肯原谅她。
一路上又是差使她帮他拿书包,又是指挥她去小卖部给他买水。这架势就是要让她清楚知道跑腿这活一点也不简单,尤其给人下诅咒后的跑腿工作更是难上加难。
好,很好,非常好。
待会儿回家她要画两个圈圈诅咒他!
“你们假期准备做什么?”
徐鹤予将话题引到即将到来的假期上。
“作业这么多,应该在家写作业。”自习课的时候虽然把数学课后作业还有卷子写好了,但一想到还有好几张卷子没写,贝佳韵实在忍不住叹气,“难得有三天假期。”
“你们作业很多吗?”阮会恩看了看因为作业话题而变得有些沮丧的贝佳韵和徐鹤予,又看了看依旧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蒋序,最后将视线落到还有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岑乐在脸上。
贝佳韵将每科的作业一一告知后说:“我趁自习课把数学写完了,但是还有好多。”
“你把数学写完了?”徐鹤予惊讶出声,继而想起自己假期的安排,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恼,“我这两天要去市队参加训练,不知道能不能把作业都写完。”
“你是不是下个月要去省城参加比赛?”贝佳韵问。
“对,下个月十二号。”
“你几点到几点训练?”
“八点到五点。”
贝佳韵沉默地思考了一小会儿。“等你训练完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写作业,这样可不可以?”
徐鹤予眯了眯眼:“还有个更好的方法。”
“什么?”
“把你们做好的作业给我借鉴借鉴。”
他们平时常用“借鉴”这个词来代替更直接恰当表达意思的“抄”。
贝佳韵想也没想就否决徐鹤予的提议,严肃地摇头:“不行。”
徐鹤予双手合十,低声乞求:“就这一次。”模样可怜兮兮的。
贝佳韵才不会心软:“不可以。”
“就一次,真的就一次。”徐鹤予抬起胳膊发誓,“我保证。”
“有一就会有二。”
阮会恩笑着拍了下贝佳韵的肩膀,决定终结他们俩没有结果的讨论,“我明天先去你家找你。”她转而看向仍然神游天际的人,“在在,你也一起吧。”
他们一起看向沉默了快一路,表现很是反常的岑乐在。
岑乐在没有反应,徐鹤予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等人回过神才说:“你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什么。”岑乐在边揉额头边撇了眼蒋序,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后立马心虚地将视线收回来。
贝佳韵问:“你明天要来我家吗?会恩也来。”她瞅了眼徐鹤予,“徐鹤予晚上也会来。”
徐鹤予:“我没说要去。”
贝佳韵瞪他,他立马举手投降:“行,我去。”
原来在聊这个。
岑乐在笑起来:“好啊。”
“蒋序,你呢?你假期有什么安排?”贝佳韵将问题抛到唯一一个还没把安排告诉他们的人身上。
蒋序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前两天搬到医院去住的赵雪还有蒋唐,帮佣阿姨说赵雪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去我爷爷奶奶家。”他扬了扬唇。
“这三天都是?”贝佳韵又问。
蒋序看了眼岑乐在,而后别开眼回答:“嗯,我明天上午就去。”
岑乐在站在蒋序边上,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捕捉到自己眼睛里,发现他在回答贝佳韵的问题前,有一抹难过的情绪很快从他眼中闪过。
他在撒谎。
下一站是悦景溪院站。
岑乐在将书包还给蒋序:“喏,还给你。”她把放在口袋里撕毁的画也一并给他,“这个也给你,你可以把对象变成我。”
蒋序接过书包和那张画,若有所思地看着岑乐在。岑乐在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公交车一到站就催促他下车。
“你刚刚是不是……”
“没有!”岑乐在着急打断,推着蒋序的背,把他从车厢中间推下了车,“再见!”
公交车开走了,蒋序手里团着岑乐在塞给他的纸团,仍旧站在原地,看着汇入车流的公交车屁股。他敢肯定岑乐在在车上走神是因为不满意他差使她做事,以及发现她画了那么丑的人像诅咒他,于是默默谋划着什么。
下次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