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知道呢。
站在角落里,叶防之嘟嘟囔囔的,“真是的,怎么着一次就被抓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便又满血复活。
对着路宁止唠叨着,“这次大会我不来我也知是做何事的,无非是北域嘛。”
“明明三月之前就已经去了,怎么的又去。”
今安站在身边听着叶防之的唠叨。
然后便见路宁止的视线遥遥望着前方,唇畔噙着笑。
不用瞬着视线望去,今安就知是何人。
叶防之探出个脑袋,将路宁止的视线挡住不少,“师兄,你别看了,你这刚从北域回来,则又要去,折腾人,下个月,你不是要同师姐成婚吗?这次的,你去不去?”
大约是不去的,如果要去,大大婚什么的,处处都要有人看着。按照宁止师兄对师姐的重视,怕是恨不得自己日日都盯着。
叶防之啧了一声。
叽叽喳喳的,路宁止神色一凌,吐出了两个字,“闭嘴。”
叶防之不说了,幽怨的盯着路宁止。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一翠绿罗裙的女子。
是是是,我没你媳妇好看!
大殿上,昭阳掌门的话落在众人耳畔,威严庄重。
“不日,玄门便会召集散落在各地的弟子一起前往北域,到时各门各派齐聚,听候各长老的指挥,切不可旁生枝节。”
整齐划一的是字响彻归墟殿内。
“为什么要召回……”叶防之话还未说完,就见路宁止丢下他,一个劲的向师姐那个方向走。
人潮涌动,坚定不移。
“师兄,你不等等我!”还没去,就听到耳边一密语,“回来。”
叶防之一抬头,就见那上方师傅皱着眉,不怒自威。
诶,倒霉。
*
人声嘈杂,深木色的门后,不见翠绿,路宁止环顾四周,眉头拧紧。
然而下一刻,他的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手抓住那只手,路宁止挑眉,转过身就见疼的龇牙咧嘴的谢苑,顶着她幽怨的神色,松开了她的手腕,“这些年了,还没学乖?”
谢苑摩挲着自己的手,脸皱在了一起,“你知道是我,为啥什么不轻一点。”
路宁止望向那站在一边的人,走上前去。
“希望你长点记性,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
谢菀皱了下鼻子,“才不是,上一次,我让扶月姐拍你肩膀,你咋就笑,我拍一次,你就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恨不得捏折了。”
路宁止轻轻瞥了一眼谢苑。
谢苑一个激灵,不说了。
是是是,她的手就不是手了。
回望月小居,今安一眼就瞧见了房间里的嫁衣,火红的似血,灼了她的眼。
她在这段记忆里窥伺着扶月同路宁止近乎圆满的幸福。人潮涌动时,路宁止眼中一直都是扶月,又或者是只要她一出现,他的眼中就容不下其他人。
他爱她,她也爱着他。
怎么看都会天长地久,扶月究竟是如何去世的?
今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同扶月站在花圃面前的路宁止。
少年身姿挺拔,是压也压不折的青翠绿竹,萧萧肃肃。
“这次去北域,好像同以往不大相同,似乎很严重。”扶月蹙眉。
每隔三年,各门各派都会前往北域,为北域结界加固,三月之前刚回来,怎会又去?虽说不是例外,莫名的扶月心中就有些不安。
半月前从北域带回丹云花已经全枯萎了,就算是整日用灵泉水浇灌着,仍避免不了的枯死。
蓦然的听到扶月的话,路宁止侧过身,“大约是不放心吧。”
不过,路宁止心中也隐隐觉的不对。
大会未开的前,回来的途中,路宁止就收到了大哥的信。
灵鹤消失在他的手间,半空就浮现了字。
字字句句都在委婉告诉他,好好待在玄宗,为大婚做筹备,其他的,无须操心。
对于大婚一事,大哥是知晓他的重视程度不至于传信特地嘱托,可见有事情瞒着他。至于是什么,如今只有前往北域是最为重大的事。
北域,北狱。
路宁止眸色深沉。
“不是。”扶月摇着头,“不一样。”
十年前的北域结界破裂,她父母都死于那场浩大的劫难中。阿爹同她说过,北域又称北狱,是上古妖邪被囚禁之地,千年前的神灵陨落,将神骨埋于北域布成阵法,千年后,阵法神力退散,结界薄弱,会有小妖从裂缝中溜出去,若不修复,终有一日,结界碎裂,人间再无宁日。
时至今日,扶月仍记得阿爹对她说的话,“臻臻,我和你娘会尽快回来,回来给你带冰糖葫芦,芙蓉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