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都变了。
扶月怔在原地,手脚冰凉,是一瞬间的恍惚。
路宁止见此,握住了扶月的手,“臻臻,不会发生当年那样的事,不会的。”
扶月的眼逐渐清明,“嗯。”
路宁止未继续安慰下去,当年的事情,多说无益。
人不能总困在过去。
随后视线就移向花圃中,看着枯死的丹云开了口,“这丹云种了半月就活不了,挺可惜的。”
“丹云花出不了北域,只能活在北域的峭壁之上,我之前同灵植园中的张婆婆问过,没有其他方法。”扶月心中悲戚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如今要开开心心活着,好好活着。
扶月搭了腔,路宁止弯了眉眼,“藏书楼中万卷书,定是有办法的。”
丹云花色泽浓艳,除了所萦绕的灵气充沛一点,的也未有特别之处,虽说种了大半年也未种下一朵,路宁止也不气馁。
手中握着丹云花种,路宁止低下了头。
“大婚之事极为繁琐,处处都要人看着,如今又要去北域,路途又极为的远。”手中的丹云花种被挥了出去,手指间摩挲出温热,路宁止声线平稳,“臻臻,我想你回水陵一趟。”
是一阵静默,唯余风声,呼吸声。
“阿止,你知不知道,你有事瞒着我的时候,就不敢对着我说话。”
路宁止挑眉,“哪有。”
扶月神色认真,“阿止,不要瞒我。”
“……”
*
出发一日后,在人群里,今安看到了叶防之。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在路宁止身边,今安听到了来往的弟子的碎碎念道,说的是惹的掌门生气,被罚面壁一月,不得出去一步。
这是又偷偷溜出来了?
路宁止皱眉,拎着叶防之的后颈的衣领,“掌门不是让你在思过崖待着吗?”
叶防之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嘴巴里一直说的放开此时才没了动静,“北域我也想去,不行?”
这幅嘴硬的样子,让路宁止的手有些痒,却还是忍住了,“和我一同去见掌门。”
“我不去。”叶防之死命的挣扎,却还是被路宁止拖着走,最后抱着树,死活不撒手。
“我不,我不去,我就是来北域一趟怎么了?我不回去。”
扶月同谢苑来时,就见如此的场景。
谢苑一脸无语,脸皱巴巴的团在一起,不忍直视叶防之。
最后,还是扶月道:“你出来至少同掌门说一声,一声不吭的跑出来,看守思过崖的弟子见你不在,该如何?”
叶防之抱紧树,神色飞扬,颇为骄傲道:“我给自己做了个替身人偶,以看守弟子的功力,是瞧不出来的。”
“此去北域,有危险,你还是要同掌门说上一句。”扶月耐心劝着。
叶防止依旧摇头,坚定道:“我不。”
路宁止脸上噙着的笑意顿时消失。
见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身上,叶防之顺着望过去,一下子就怂了,可怜巴巴的看向路宁止。
“师兄,我去,那你帮我说些好话,我不想被罚了,不就是个大会去迟了吗?不至于让我面闭一个月吧。”
的确,迟了个大会不至于面闭一月。
那其中意思,路宁止却品出了,那是私心。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叶防之似个小媳妇一样的跟在宁止师兄身后,谢苑就噗呲笑出了声。
“叶防之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宁止师兄。”
向北域赶的路是一日都不停歇,如今却修整了。
叶防之咧着嘴笑,坐在火堆旁,乐呵呵的,“我师傅居然没罚我,真稀奇。”
环坐在火堆的众人都淡淡一笑。
谢苑首先开腔,“你是希望朝阳掌门罚你?”
“才不是。”叶防之立刻反驳。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叶防之马上对着扶月开口,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师姐,你同宁止师兄半月后就成婚,到时候可要好好管管他,可不能让他在欺负我了。”
话音未落,叶防之惊觉不对,便对上路宁止似笑非笑的眼,完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的这张嘴,怎么说的这么快。
不要命啦。
随即便尴尬一笑,向后挪着,视线落在路宁止身上,讨价还价道:“师兄,你今天已经教训过我了,可不能再教训了哦。”
谢苑:“出息。”
枯枝丢进火堆里,噼里啪啦的,路宁止拍了拍手。叶防之说话一贯的不过脑子,没必要同他计较,不过,盯着他脸上的笑,路宁止道:“到了北域,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走,被我发现你不听话,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被谢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