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人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好像人命在他眼中,犹如草芥,不值一提。
“是,将军”。
手下人听到他发话,自然不会多言,按吩咐办事就好。
正当他们打算上前,有一个眼尖的开了口。
“将军,身穿玄衣那人可是玄鹰将军?”
他一听此言,仔细瞧去,看了个仔细,才敢确信,那人就是林翯翀。
“他怎会在此,难道已经说服了孔孟?”
心中疑惑,只会让他想更快除掉孔书锦,至于林翯翀,倒是个麻烦。
他吩咐下去,制造些动静引开林翯翀,他好借机除掉孔书锦。
几人领命,掠过林中,树叶声沙沙作响,水面泛起波纹,果然引起了林翯翀的察觉。
“竹叶,你保护好公子,我去看看”。
他独自一人,虽说这会儿最应该做的就是送沈诗筠离开,可孔书锦在这里。想到昨日父亲的猜想,他也有义务保护好孔书锦的安全。
然而就在林翯翀离开没多久,几个黑衣人拔刀而出,向他们冲来。
竹叶感受到杀气,拔剑而起,场面一度陷入混乱,竹心护在沈诗筠面前,即便害怕的要死,可依旧寸步不离。
孔书锦手无缚鸡之力,不会半点武功,却不曾远离沈诗筠半步。
沈诗筠害怕,可即便如此,她也能发现,这些人好像是冲着孔书锦来的。
打斗激烈,不远处的黑衣人看那红衣女子一招一式格外眼熟,不免心中一颤,仔细瞧去,果然是竹叶,那岂不是说明旁边那人便是沈诗筠。
“该死!”
心中咒骂一声,不得不亲自上阵,原本害怕暴露身份,现在却是不得不出手了。
他轻功了得,不知何时从一大树落下,眼看剑锋就要刺向孔书锦。
“公主小心”。
竹叶一个飞踢,将一颗石子踢向黑衣人,剑被打落,沈诗筠吓得魂都没有了,她哪里经过这等场面。
只是刚才一声,划破寂静,引来了林翯翀的注意。
“不好!”
他飞速前往刚刚的地方,眼看竹叶与黑衣人打斗,落入下风,他迅速拔剑加入。
黑衣人眼看局势不利,更何况沈诗筠在此,万万不能伤了她,一声哨响,所有人通通撤离。
只有竹叶不顾林翯翀反对,独自追上前去。她要印证心中所想,那人绝对不简单。
待一切结束,沈诗筠还没缓过神来,林翯翀慌忙上前查看,见她毫发无伤才安下心来,真不敢想刚刚自己要是再晚来一步,后果将不堪设想。
沈诗筠呆在原地,看着地上的死人,胸口发闷,不免一阵恶心。
她跑去小河边,用清水拍打小脸,看着水面映出的那惨白的小脸,沈诗筠一动不动。
竹心追上前来,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竹心,你不怕么?”
“公主,你吓坏了,没事的,不害怕,不害怕”。
她抱紧沈诗筠,其实竹心也害怕,但她只是怕死,这等场面,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亲身经历过了,甚至比这还要血腥。
孔书锦回过神来,仔细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看着面前这个功夫了得的少年。
“沈兄他……她是公主?”
孔书锦仍旧无法相信,却也不得不信。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隐瞒,你口中的沈兄,沈书锦,正是嘉靖昭懿公主——沈诗筠”。
“那……那你是……”
孔书锦瞠目结舌,他何来的荣耀,怎敢与公主称兄道弟。
“在下玄鹰将军,林翯翀。到此处,正是随太子殿下与家父,请孔太守入京的”。
林翯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倒是孔书锦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孔兄多有得罪,并非我等蓄意隐瞒,还望孔兄见谅”。
沈诗筠缓解好心绪,在竹心的搀扶下缓缓走来,毕竟此事因她而起,她需要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刚在河边,她将头发放下,竹心为她简单梳理。
现看齐眉穗落于眉前,发丝如雪,垂于腰间,眉目清秀,小家碧玉。
孔书锦有些看入了神,林翯翀走上前去询问。沈诗筠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这才安心。
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听的孔书锦头晕目眩。然而他并未怪罪沈诗筠,因为若不是她,现在自己早已命丧黄泉。
只是今天这一闹,林翯翀决定送沈诗筠回宫一事暂做耽搁,眼下还是先说动孔孟为紧,别人送她回去林翯翀也不太放心。
几人决定等竹叶回来,先回南阳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