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妨”。
孔书锦诚心想留沈诗筠再住几日,虽只有数面之缘,可感觉与面前之人,就是很合得来。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孔书锦能感觉到沈诗筠与常人不同的谈吐教养。只是小公子身体单薄,想必也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公子,何德何能可以结交如此良友。
“孔兄心意,我等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前来京都,定当有缘相会”。
“当真?”
不想沈诗筠会言于此,即便此生再无缘相见,得一时相交,也心中快意。
“当真”。
孔书锦送三人出府,有些不舍。但见不远处有几人,一直盯着此处,其中一人身穿玄衣,气宇轩昂,倒是给人一种肃穆之感。
心中不免生疑,毕竟自己几日前落水之事,还梗在心中。
沈诗筠见这情形,也加以解释。
“不满孔兄,此次离去,是因为家中父亲母亲牵挂,所以特地派人来接我回去”。
听到这话,孔书锦放下了戒备,但也更加确信沈诗筠家世不凡这一想法。
“既然如此,不如再由我多送沈兄些路程,待至城外,我再行返回”。
沈诗筠不知如何回他,觉得直接拒绝倒是不领他人好意,纠结之时,林翯翀带着两名随从走上前来。
“多谢公子这几日盛情款待,我等人奉家中老爷之命,前来接我们小公子回家”。
“这位兄台客气了,我与你家小公子缘分匪浅,若非家中着急,定当会多留他几日”。
“多谢公子,若是有缘,我们京都再会”。
话说着,林翯翀也不忘站在沈诗筠身前,不知为何,面前这柔弱公子,倒是不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孔书锦也不知为何,这位男子明明与自己一般大的年纪,透露出的气质,总让他有许多不悦。
场面一度尴尬,针尖对麦芒,沈诗筠暗暗给竹心使了个眼色。
“公子太过客气,不如就由公子相送一程,直至城外,毕竟再见也不知是何年月”。
这话林翯翀虽想反驳,可他此时的身份却不好多言,倒是孔书锦听闻喜上眉梢。
就这样,孔书锦跟随沈诗筠和竹心上了马车,林翯翀四人上马随行。
几人还在城内,沈诗筠拉开车帘,望向外面繁华的街道,心中怅然,本以为可以好好欣赏一番南阳美景,却不想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沈兄可是不舍?”
“倒也不是不舍,只是听闻南阳风水养人,产物极多,倒是无法好好玩上一玩”。
沈诗筠将头收了回来,整理了一番鬓角的发丝。
“还未曾问沈兄,家中是何许人也,若是有机会,可带家父家母共来南阳,那时我孔府定当以礼相待”。
听这话,沈诗筠还没整理完头发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眼睛不经意向左瞥去。
“生意人家,父母常年经商,怕是机会不多。若是有南来往的生意,自当再赴相会”。
看孔书锦并没有起疑,才放下心来,眼神怯怯地看着竹心。
这一幕倒是落入了孔书锦眼中,不禁笑了一笑。
“孔兄为何而笑?”
“不满你说,初见你时,以为公子是与身边这位姑娘私定了终身,远走至此”。
“啊!不是的,我和我家公……我和我家公子只是出来游玩”。
看竹心憋红了脸,差点说漏了嘴,急忙摆手解释。
“是我多有冒昧了,想来沈兄如此风度,自然是不会做出带女眷私奔这种事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无事无事,误会解开了就好”。
说到此处,车里的三个人都笑出了声。
将军,他三人做何笑的如此开心。
一个属下发问,却不见林翯翀黑脸。
“管那多作甚,反正也没机会相见了”。
然而就在此时,不远处还有一行人正悄然跟在他们身后。
“速去禀告将军,孔书锦可能要出城,我们的人可以行动了”。
身后的人听言,一溜烟也不见了。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停在城外不远处的小树林。
几人下车,再做告别。
“这次就真的要分开了,沈兄多保重,我们山高路远,有缘再见”。
“孔兄也多加保重”。
聊聊之间,埋伏在不远处的几人正对此虎视眈眈。
“孔书锦身旁是何人?”
领头的人不明所以,距离太远,倒也看不清几人是谁。
“属下也不知,只是听闻我们安插在孔府的人来报,说孔书锦今日送友人出城,想必就是那位了”。
“孔府已经有了警觉,今日可能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一会儿无论是何情形,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