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了却林相一片爱子之心”。
“陛下——”
沈权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但朕知道,你心不在此,好男儿征战四方,你是想把你的才学用到战场上”。
林翯翀听到此话立刻跪谢。
“谢陛下,臣愿誓死保卫嘉靖”。
沈权听后大悦,却只有一旁的林辅面色难看,不可言喻。
“等过几日,让你去历练一番”。
年轻人还是要多出去走走,老待在这宫里,身上那点功夫都废了,沈权就是如此,如今也是一把老骨头了。
又和二人寒暄了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所有人都走后,沈权一人坐在书房,有些头疼,平日里杨清璇都会来给他揉捏一番缓解疲劳。
可今日却不见她的身影,杨清璇去陪沈诗筠了,昨日沈权喝得有些晕乎,可回到寝宫的时候就看见杨清璇在偷偷抹泪。
夫妻二人多年,一直都是伉俪情深,即便他做了帝王,也不曾纳妃。
沈权鲜少见到杨清璇哭泣,昨天夜里那么晚,看着妻子因为抽泣而颤抖的背影,在昏暗的寝宫里显得格外脆弱。
他从背后轻轻抱住杨清璇,可她依旧没办法停止哭泣。
只是一直在说“筠儿受苦了”,足以体现一个母亲的担忧。
今日一早杨清璇亲自做了沈诗筠爱吃的糕点去看望沈诗筠,就想多陪陪女儿。
他作为一个父亲,却在孩子难过的时候不能第一时间去看她,想来一点都不称职。
犹豫再三后,他还是去了沈诗筠的寝宫,还没进到里面,就看见杨清璇陪她在凉亭吃着点心,一旁是吵个没完的沈灏溪,看得出来他很努力地在都沈诗筠开心。
但沈诗筠脸上看着确实比刚回来那日有气色了许多。
可沈权还是没有踏进去,最终还是走了。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沈灏清的寝宫前。
他想起来沈灏清已经病了数日了,这个孩子出生起身子便弱,时常大病小灾,他都很少陪在身边。
现在现在想想,那时他刚坐上皇位,天下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百废待兴。对于这个孩子,缺少了太多关心,等到有时间了,却发现孩子已经长大了。
反而沈灏澜和沈灏溪幼时随他在西北边境长大,那时虽然有不少仗要打,他却有足够的时间陪在他们身边。
更不要提沈诗筠这个宝贝女儿,是在太平盛世出生的公主,自幼被他们捧在手心。
越想沈权越觉得亏待了沈灏清,他走进去看到沈灏清披着见单衣坐在那里看书,身边依旧没几个人侍候,他从小就喜静,经常是独自一人。
沈灏清见沈权前来,上前迎接,却被沈权拉住手走到位置上坐下。
这一举动到没有让沈灏清觉得惊喜,这在他眼中也是常事,父皇不仅仅是他们的父亲,也是嘉靖的皇帝。
他日理万机,只是没时间,不是不爱他们,今天过来想必也是心中有事。
“父皇可去看过了筠儿了”。
沈灏清猜到了沈权是因为内疚,才心情不佳。
沈权摇了摇头。
“父亲可去过满宾阁了?”
满宾阁是之前荒废的一片小院,地处偏凉,让沈权改成了一个小阁楼,专门存放他的美酒。
沈权在边关多年,没什么嗜好,唯独就是喜爱好酒,与将士痛饮,偶尔也与杨清璇细品。
所以这么多年也是将满宾阁视作珍宝,那里可全是美酒佳酿,沈权的宝贝疙瘩。
见沈权不说话,沈灏清又继续道。
“筠儿听闻南阳醉宵楼的桂花酿闻名天下,这次去也是带来不少”。
听到这,沈权眼里有了一丝光,没了刚才的黯然神伤。
“这宫中唯有父亲与二哥喜爱饮酒,可二哥却是不知道还有这酒的存在”。
原是沈诗筠去醉宵楼吃饭,想到沈权喜美酒,吩咐了竹叶买了好几坛运送回京都。
“没有孩子是会怨恨父母的,您在此忧思,怎知筠儿不想见您呢”。
这话让沈权心中的忧虑烟消云散,他明白沈灏清的意思,他和沈诗筠都不会责怪自己的父皇,任何时候都是一样的。
拍了拍沈灏清的手,看着面前俊秀柔弱的少年,不像是他沈家的孩子,但这心性,像极了沈权没错。
他又一次原路返回,来到沈诗筠寝宫,没有了刚才的犹豫踌躇,径直入内。
“筠儿身子可好些了”。
一进门他就风轻云淡的问着,心里却不停的打鼓。
“父皇”,直到看见沈诗筠笑容满面地冲他跑来,扑进怀里。
如她走时一般,还是那么单纯烂漫。沈权加速跳着的心才平静下来。
又是一片和谐,沈诗筠也借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