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站在不远处的竹叶,想讨些封赏给竹叶。
这几日以来,竹叶都不敢靠近沈诗筠,却不知道她的心思最为细腻。如果不是另想它法告诉竹叶自己压根没怪罪过她,怕是这倔脾气的丫头要内疚一辈子。
见势,沈灏溪也打趣,不如赏个官位给竹叶做做,也算得上是我嘉靖第一女将军。
吓得竹叶立刻单膝下跪,连忙推辞谢恩。
就这样,一群人在有说有笑中渐渐缓和了悲伤难过的气氛,竹叶和沈诗筠也释然一笑,竹心看着也高兴。
送走沈权和杨清璇二人后,沈诗筠也回房休息了,太医说她忧思成疾,还是要多加休养。
沈灏溪走时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香囊给了竹叶,她却谢绝。
“这是前几日我去庙会得来的,你若不喜欢,丢了便是”。
他虽然这么说,却无人知晓,这香囊是大师开过光的,说是保平安的,他有幸求来。
也不知为何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竹叶,这种感觉很奇妙。
尤其是听到沈诗筠他们在南阳遇刺,心中除了担心妹妹,下意识的惦记了一下竹叶,可这种感觉却转瞬即逝。
他说的云淡风轻,余光却一直看着手中的香囊,终于竹叶还是接了下来,他这才开心的离开了。
竹叶看着沈灏溪三步一跳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错,除了皇后公主赏赐赠予她些许珠宝物件。
只有沈灏溪,变着法的送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同上次的发簪一般,总是没来由的感动。
但此时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竹叶揣起香囊就去了吏部。
吏部侍郎见来人是竹叶,也是恭恭敬敬,都知道她是公主身边的人,谁敢怠慢。
竹叶也不同他们客套,只是要来了近几个月的官员出入宫中的记档。
嘉靖有严格的坐休记档,包括官员上朝下朝、出入宫中的时间,这些东西一查便知。
可是这却有些为难吏部侍郎,按理来说,这些东西除了陛下和宰相、尚书他们能查阅,别人是无权看的。
可竹叶也不好打着公主的名号为难他们,更不可能借用陛下的由头。
就在双方坚持不下,白屹川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拿给她吧,是皇后娘娘要调阅”。
近日有不少宫女太监私自出宫,若是皇后想看倒也情有可原。
听到熟悉的声音,竹叶有些不敢回头,片刻转过身去后,看着面前的白屹川。
那个从小如父亲般教导她的师父,在目光对上的那一刻,竟有些陌生。
看到白屹川,那侍郎才安下心来,将记档双手递给了竹叶。
“不必了,既是私自出宫,想必记档上也留不下什么蛛丝马迹”。
说这话的时候,竹叶目光如炬的看着白屹川,好像想从这双眼神中看到白屹川的心底。
可她错了,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白屹川,面前的男人,高大威武,即便两鬓白发也遮不住他的血性。
“徒儿先行告退”。
他没有再和白屹川多说一句话,走出吏部,那日与黑衣人交手的过程还历历在目。
即便她有所怀疑,可是白屹川此人做事下手狠辣、天衣无缝,他敢让自己翻阅记档,就说明他已经处理干净了。
这件事终究要成为一个谜,永远记挂在竹叶心中。
看到竹叶走后,侍郎才开口说道,“大将军之前告假三日让我等推迟一日在记档上写下,已经照办”。
白屹川不语,给了他一个眼神,侍郎心领神会,又恭恭敬敬地送走了白屹川。
之前白屹川还在休沐之日,就听说沈权有一日病重无法上朝,他便借机偷天换日,说自己旧伤复发,需要告假三日。
沈权体谅他,自然是应允了。
告假三天确实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休沐两日、再加之沈权生病无法上朝,一共六天。
快马加鞭来回一趟南阳是绰绰有余,只是可恨在郊外树林失手,之后也无法亲自动手。
只好吩咐手下人在不伤害沈诗筠的前提下先带走她,竹叶必然会追赶上前。
至于其他人,白屹川并不会管他们的死活,怎料后来沈灏澜亲自带人前来。
一次次失手,才导致了让孔孟安然无恙进京的结果,这也让白屹川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