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策看了看若珩,接着说,“更何况我听说历年都有弟子在比试上报私仇,死掉的也不在少数。”
还会死人?!乾元宗是什么魔窟?这才是真的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行了阿策,你不要再吓她了,哪里有那么严重?”琳琅实在看不下去,打断了叶策。
叶策笑了起来,像朝日一般耀眼,但若珩算是看明白这人一肚子坏水,原来是在逗她,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她愤愤地想,就算被捉弄,她也拿叶策没办法。
“不过阿策也没有说错,我听小月说,曾经有弟子因为嫉妒痛下杀手,宗门说是比试,也没有多加追究。但一般来说,还是点到为止,分出胜负就停手了。”
琳琅担忧地说,“但我一时之间,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帮你赢了对手。”
没事琳琅,我会开挂的。
她又不能这么直接,只好安慰琳琅说,“我自有办法,我会···”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琳琅急忙打断,“我想到了,鹭洲师兄说过乾元宗的规矩从来都不算规矩,历来都是一对一,又不是说只能一对一。他们不过是不想和人一起,怕受拖累,但如果我们三个人一起,”她双眼放光,“定是第一!”
有了这个念头,详细的计划在她脑海中霎时间成型,竹筒倒豆子般从她的嘴里出来,“比试没有抽签,如果两人有意即可比试,我猜小月定要向我挑战,到时候我以三人对试为条件,其中还有个你这样的软柿子,她估计会答应。”
软柿子若珩只能装傻,虽然他们都觉得她是软柿子,她可从来不把自己当软柿子,虽然他们杀死她就像杀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在修仙世界里不能修仙的普通人看起来是卑微的蝼蚁,但在朱仙镇生活多年的若珩却觉得他们才是最有人情、最为善良的人,她和小朝,在世人眼里一个是不堪欺凌跳水后性情大变的弱女子,另一个是流浪的孤儿乞丐,如果不是有朱仙镇的邻里街坊帮衬照顾,早不知道饿死在哪条街上了。
叶策说:“我觉得琳琅的想法可行,阿珩,我还有些药给你,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若珩看着叶策的背影,快过去两年,琳琅从当初的娇蛮少女出落成精妙无双的美人,但叶策还是初见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这就是魔尊的优势吗?
叶策的脚步突然停了,他没有转身,他问:“你在乾元宗修不了仙,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若珩也停下来,支开琳琅,她就猜到他有话要说,可惜对叶策,她也不能说真话,她只能不说谎。
“我有些事情,一定要在乾元宗才能办到。”
“什么事?”
“复仇。”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叶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神色严峻,不似说谎。
若珩说:“我有一个仇人,他的名字是慕容景,我一定要杀了他,但是杀死他很难,我需要找到杀他的办法。”
“杀死他很难?”
若珩避开了他的眼睛,“我猜他不是人,是魔。叶策,世间是否有诛魔之剑?”
“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传说?”
“当然是真话。”
“真话就是没有,但是过去没有,不代表未来没有,人族修行已有万载,他们说不定能找到其他办法。”
若珩有些不确定地问他,“那你觉得我能不能杀死一个魔?”
叶策嗤笑,似乎在笑她的不自量力,“阿珩,你能再活过二十年都已经是上天垂怜了。你的魂魄就像一个布满裂纹的茶盏,稍稍用力就会变成碎片,你还想杀他?”
二十年?叶策是不是又在逗她,她觉得自己除了练惊鸿步法流鼻血外,一直都很健康。“你不是在逗我吧?我真的只能再活二十年?”
“你不学那些修行法,说不定能活得更久点。”
他轻笑,语气轻佻:“我倒是好奇,你能跟他有什么仇?”
她一字一顿,眼里似乎又映照着朱仙镇的鲜血:“血海深仇。”
叶策的笑意消失了,“传说朱仙镇一夜之间举镇皆殁,背后凶手就叫慕容景,你跟朱仙镇有什么关系?”
若珩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心里的翻涌的恨意,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也能恨一个人入骨。
“待我最亲的人,我最好的朋友们,我的恩人,我的亲人···都死在了那里。”
她目光沉重又含着淬毒的恨意,“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杀了他!他们都觉得他死了,但我知道他没死。”
叶策对上若珩的目光,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原来这样的眼神就是恨一个人的眼神。
“那你应该去坐忘峰,世间只有闻鹤临诛杀过魔。”
若珩追问,“但你也说过世间没有诛魔之剑,如果真的有,为什么当时在朱仙镇,她不杀了他?!!!”
“阿珩,”叶策静静地看着她,“我可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