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件旧闻。”
在叶策的眼睛里,她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收拾下自己的情绪,又变成了他熟悉的若珩,她的声音闷闷的,“你说吧。”
“二十多年前,有一个灵剑门,有一天,一个魔屠杀了这个宗门,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那个人就是闻鹤临,她当时叫顾雪晴。”
这就是闻鹤临的过去,碍于她的名声,不会有人公然讨论,但江湖上早就众人皆知,若珩静静听着,她相信叶策肯定知道些新东西。
叶策的声音变得很轻,仿佛梦呓,“我只知道过去没有诛魔之剑,但那个屠杀灵剑门的魔族的确死在了那里,世间除了闻鹤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他无谓地笑笑,“也许她有其他的办法,谁知道呢。”
到他居住的小院前,叶策停了脚步,刚才的谈话好似不存在过,叶策又是那个叶策。
“你在这等我,我把东西给你。”
白浩正在院中和人切磋,瞥见在外面站着的若珩,“我倒是很好奇,若珩姑娘,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临州叶家的少主跟你形影不离?”
若珩还没回过神来,“啊?”他想说什么?
一副蠢样,白浩心中厌恶更甚,他装出了然的样子,对旁边的人说:“哦,我知道了,姿色不行只能靠点其他手段了,我听说在宁安县你当街叫卖欢情香啊,想必床……”
一道光从他的咽喉处划过,破开之处瞬间流出血珠,白浩急忙凝聚灵力止住鲜血。
叶策抱着两个雕花锦盒走了出来,路过他身边时,轻声说,“白浩,你该珍惜些自己的性命。”
一切都落在若珩的眼里,一路走来,叶策又是帮她又是救她,她真要无以为报了。
“这盒给你,这盒给琳琅。”
她接过锦盒,打开就有一阵香气扑鼻,是她曾经闻过的月兰香?但是又有一些不一样,这比寻常的月兰香更淡更轻,下面一层放着一块块黑色的木头,她凑近闻,是厚重的木香。
“你拿回去再闻吧,上面的是月兰香,下面的是了沉木。琳琅说你总是做噩梦,下次睡前烧一小块了沉木,能直接睡到天明。”
若珩收了锦盒,她没想到叶策还关心她的噩梦,心里一阵暖流划过,“谢谢你,叶策。”
他不以为意,“谢什么,是我带你来乾元宗的,你过得不好我也不放心。”
“月兰香贵比黄金,叶家每年制造的也不多,大部分都被上供给皇室,他就这样送给你,他对你还挺好。”木晚是江州人,只听过这种传说中的香,在若珩屋子里闻到后,不禁感叹。
她手撑着腮,语气随意,“他是不是喜欢你?”
“你想太多了吧,木晚,他也送了琳琅一盒,你喜欢的话去找他要,他也会送你一盒的,他是叶家人,有的是香。”
若珩真有些无奈,木晚张嘴就给了她一个小惊吓。曾经若珩坚定地认为琳琅和叶策是官配,但跟他俩越相处,她越觉得这两人之间的火花似乎越来越小。
琳琅虽有少女心思,但整日练剑,从陈家镇看小朝那一眼后,也没听她再提过顾朝彻,好像那次相遇根本没发生过,反倒是练剑比之前还勤,整日看不见人。
至于叶策,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偶尔和她们在一起调笑,但更像朋友之间的玩笑,不见丝毫旖旎。
认识叶策到现在,他好像对谁都挺不错,但也没有跟谁特别亲近。
但是木晚这样说,若珩探究地看着她,嘴角一勾,“你是不是喜欢叶策?”
木晚脸上顿时绯红,“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要乱说。”
“乱说?那你脸红什么?”
木晚娇嗔道:“我不跟你说了。”
这可有趣了,没看出来琳琅喜欢叶策,倒是木晚什么时候喜欢上叶策了?
算了,她懒得去关心这些儿女情长之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比试,之前她对小朝信誓旦旦,绝不跟他回坐忘峰,但叶策特意谈起闻鹤临的过去,她又有些犹豫了,也许可能大概,她要吞下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前世今生,她只在坐忘峰见过闻鹤临一次,红衣如火,眉目如画,高不可攀,她神情倨傲,冷冷地说:“他以自身修为补你伤口,你也知道那不过杯水车薪,你寿数无多,何必留在小朝身边,拖累他的道途。”
当时是年关,小朝去万宗盛会,院子里只有若珩一个人,她直视闻鹤临,“你只是小朝的师父,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若珩嗤笑一声,“更何况,我不觉得你能教他什么。”
闻鹤临冷笑一声拂袖而去,留下若珩一个人看着冬日纷飞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