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了衣摆,细瘦的手指骨节都跟着泛白。
她连字都不识,如何能够作诗?
但是在这个当口,她绝不能露怯,不然不仅会令旁人低看自己,甚至还会令陆醉蒙羞……
初胭思忖了片刻,咬了咬下唇,温声道:“我自幼于秦地边关长大,边关战事不断,我亦跟着父母四处奔波,因此虽同先生学了识字,可却并不能像这位小娘子这般有才学,作出如此美妙诗歌,倒是令大家失望了。不过,家中母亲擅舞,我自小便跟着学习,若是诸位不嫌弃,那我便献丑了。”
“原来如此”,王暮晴笑了笑,“既然这么,那我们大家,便等着大饱眼福了。”
席上众人也跟着应和。
毕竟有美景如斯,美人在前,若是能欣赏一番曼妙舞蹈,着实是件雅事。
李雪折主动起身,让身旁丫鬟取来她的笛子,走到初胭身边,“跳舞岂能没有声乐?我也不才,只有这长笛才拿得出手。”
初胭回眸,对她感激一笑。
纵使二人先前并不相识,配合却是十分契合。
今日她的着装虽并不适宜起舞,可她身影翩翩,动作轻巧如蝶;李雪折的笛音曼妙,生动活趣。
一舞罢,席间贵女皆鼓起掌来,赞不绝口。
初胭弯起了唇角,杏眸弯成了个月牙儿,心跳隆隆,“全赖李娘子同我配合默契了。”
李雪折亲热地拉起她的手,觉得自己和初胭十分投缘,便发出邀约,“胭娘子,一会儿离席,你可否愿意同我一并去纯安道逛一逛那胭脂铺子?”
而就在这时,离开许久的徐宝舒现了身,笑得热切,朗声道:“那可不成,胭娘子是我带来的,一会儿她得随我去晋国公府,要看看我阿兄养的会说话的鹦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