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行了,今日赶路久了,你回去休息吧。”
听到父亲的话,萧晗微微一愣,但还是很快应道:“谢大帅。”
萧仲明伸手就拧住了萧晗的脸,指腹的茧子磨得萧晗脸上生疼,脸上生疼脑子里却发懵,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只听见萧仲明训道:“以后在人前叫我父帅,没人的时候叫爹,再让我听见你叫大帅,就小心你的皮。”
“是,大帅,不是,嘶,”萧仲明手上用力,萧晗只觉得脸皮都要被撕下来,忙改口道,“爹。”
萧仲明这才松了手,看着萧晗脸上红了的一片,这才心满意足,摆摆手让他出去。
北风呼啸,呼出的冷气都能结成冰。萧晗出来的时候正值站岗的将士换班,门口正处无人之时,索性他就立在门口,想等接班的将士到了再走。
他身披萧仲明墨黑色的大氅,孑然一身立在漫天风雪之中,一身病骨,却又意气风发,孤傲桀骜,恰当风华。
夜深千帐灯。
萧晗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迎着风雪立在萧仲明帐前的时候,宁熙儿和时雨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
宁熙儿原本是睡不着,听到萧仲明的亲兵带着萧晗往这边走,才披了大氅出来。这几日苦行军,对她一个女子来说更是艰苦,虽然萧仲明有意照料,可毕竟是不同于往日养尊处优,好在她算不得金尊玉贵,也吃过苦头,要不然这漫天风雪,真是要把她折磨死。
时雨是从影弋那里回来的时候看到熙儿的,看她站在那里痴痴的等着萧晗出来,这才过来搭话。两个人也没说几句,就看到萧晗进进出出的打水,最后立在那里短暂的站岗。
“先生,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指点。”熙儿看着迎风而立的萧晗,轻轻开口。
时雨挑挑眉,淡淡道:“但说无妨。”
“萧伯伯带晗哥哥出来,到底是对珩哥哥寄予厚望不希望旁人插手府中事务,还是,想凭借这场行军,让晗哥哥摆脱困窘之境。”
“你可知他为什么取字长洲。”
“请先生指点。”
“河流中泥沙淤积而成的陆地为洲,河流不息,泥沙淤积不停。”时雨看着萧晗与接岗的战士互相行礼打照应,继续说道:“而这块淤积之地渐渐变大,又怎知他不能变成一方沃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