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便到了我生产那日,皇上批完奏折后连忙赶了过来,合宫上下都在紧张着。可此刻的我只能感受到疼痛,我死死的咬住牙齿,顺着产婆和太医的指令用力,但是真的好疼,浑身的力气也好似已经用完。好像真的坚持不住了。我这样想。
恍惚间,我忽然想起了母亲,她生产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疼痛难捱?还有长姐,我还没有帮长姐离开那个狼窝。想到这,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孩子生产下来,产婆和太医的惊呼声以及以竹和云漾的担忧掺杂在一起,扰得我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温妃一行人满是担忧的脸色。见我醒了过来,温妃赶忙唤太医来为我把脉,听到没大碍只需静养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乳娘把孩子抱过来,乐呵呵的说:“恭喜婕妤,贺喜婕妤,是位小皇子。”我只瞧了一眼,便推脱道:“把孩子抱下去好好照料,等我好些了再去细细看他。”
温妃将我昏过去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孩子出生后是个皇子,皇上大喜,晋了我的位分,并承诺待我身体恢复好了之后让我挑选一处宫殿自己居住。
我向她们道了谢,她们又嘱托了我几句,便离开了,让我好好休息。
我怔怔的望着床的上方,将以竹端过来的药喝了下去,又从太医那里知道了一个月左右便可以将身体养好,便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思绪回笼,我将别人的话拼凑在一起,也猜到了昏睡时事情的经过,一些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有了雏形。
休养期间,我谨遵太医的嘱咐,一次不落的喝下那些苦涩的药汤,闭门谢客,安心静养,一个月后身体果然痊愈,还比以前也要强健几分。
这天,我刚吩咐乳娘将孩子抱来,就听见了太监来报说皇上来了。他扶住我将要行礼的身子,将我搀扶上座,他的心情看起来格外愉悦,我不想知道:这不是一个后宫里的妃子应该做的。
乳娘将孩子抱来的时候,他将乳娘召到他身旁,欢喜且动作轻柔的逗着小小的孩子,直到下人在旁提醒孩子饿了,才依依不舍的让乳娘抱着孩子下去。
待乳娘走后,他问我:“你可给咱们的孩子想好了名字?”“臣妾不曾,赐名这件事当然是由皇上来做更为适宜。”我如实回答道。
“这是朕的长子,朕觉得‘政屿’二字不错,你认为如何?”
“皇上赐的名字当然是最好的。”
“你如今身体也好了,不如就趁现在挑选一处作为自己的宫殿吧。”
我思索了一番:“臣妾觉得‘钟春苑’是个好地方。”
“‘钟春苑’着实不错,就是屋子照别处小了些,但也不失为一处雅地。既已选定,朕就命人将那里仔细的打扫一番,不时便搬过去吧。”
“是。”
“看你样子,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看向我欲言又止的神情,他道。
“臣妾只是有些惶恐,唯恐担不起这样的殊荣。”
“你如今是皇长子的生母,又晋了位分,在一所宫殿里居主位,也不失规矩。”
“皇上都这样说了,臣妾也不好再作怩,一切看皇上的意思就好。”
搬离纯和宫的时候,温妃正在忙着酿新酒,只托人捎了句话:“都在一个皇宫里住着,总有法子去见的,不必急于这一时。”
我选择钟春苑还有一个私人的原因是钟春苑里有一棵先帝在时就有的桃树,春天时,满树的桃花便会照映着蓝天,别有一番景象。
可我住到钟春苑时已经是深秋了,桃花不在,只剩下一些光秃的枝桠。如今我诞下了皇子,母凭子贵,再加上有皇上的吩咐,下人们也不敢苛待,将钟春苑打理的焕然一新,倒让我省心了不少。
我暗地里派人搜集了不少袁家近几年的所作所为,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并不能伤到袁家。我可以等,但是长姐可不能再等了,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前没有,只要深入查下去,肯定能发现些什么。我早已派人向母亲打听过,长姐虽然生育后有些虚弱,但现在已经休养好了,既然要使袁家破落,那长姐的身子必须要好好的。
我在袁正鲁常去的青楼里塞进去了一名新来的女子,那名女子早些年间被仗势欺人的袁正鲁搞得家破人亡,一度想不开想要跳江寻死,后被我家偶然所救,成为了长姐屋中的一名奴婢。长姐对她很好,将她的吃穿用度抬成贴身奴婢才有的待遇,她也懂感激,所以在我和她说过这件事以后,她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她把名字改为樱缦,将青楼里的那些东西很快便学透了,不几日便有了不小的名气,多了许多慕名而来的人,其中就有袁正鲁。一位倾城的美人却独独看中了他,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满足,于是他开始日日不着家,醉倒在她的温柔乡里。
时间一长,樱缦便谎称有孕,让袁正鲁纳她进门,但现在的袁家可不比以前,将一些妾室找了人牙子发卖出去,才堪堪维持住现在这副破败不堪的表样,更别提拿出多余的钱财再养一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