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只是好巧不巧的,其中被发卖的一名妾室就是樱缦的姐姐,再加上这方面的原因,不必我多说,她也是恨极了袁正鲁。
在看着袁正鲁不断的侃侃而谈后,樱缦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开始去袁家大门处闹,本就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自然引出了不少人去看热闹。
袁家名声早就被袁正鲁搞臭了,靠着长姐才渐渐有了些起色,偏又有了这一出,街上的人就都开始议论纷纷,话里话外都在指责袁家。袁家人不愿意出去丢人,便派长姐去和她周旋,这也在我的计划内,长姐先前也是知道实情的,只作出为难的样子说些表面话,实则将责任都推到了袁家身上。
樱缦跪在长姐脚边声泪俱下的“哭诉”着:“夫人,求求您让我进门吧,我只想好好伺候大人,虽然大人说过要将我扶成正室,但我绝对不会越俎代庖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樱缦见状,将二人渲染成一对苦命鸳鸯,想要长姐成全这。人群中已经有人发出了让长姐和离退位的声音,但在门内偷听的袁家人可坐不住了,他们现在的好名声、好日子,全都是依靠我长姐而来的,怎么愿意就此放手呢?
袁家人虽然不愿意,可是袁正鲁愿意,袁家只他一个独苗,从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袁家婆母见劝不动,竟然晕了过去。而袁正鲁的心思却逗跑到了门外: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门外声泪俱下的乞求着,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儿子。或许是樱缦的“哭诉”让他想起了曾经的“温情”时光,樱缦才是真正懂他的人,不曾向他要过任何钱财珠宝,理解他的难处,给足他面子,不会像秦玉关一样只会劝他出门经商或读书,樱缦这样的女子才是他想要的正妻。
于是,在长姐经历了好长时间的“为难”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打开大门,冲着众人大声嚷道:“自今日起,秦玉关不再是袁家的媳妇,还请各位明白樱缦才是袁家的主母。”
长姐见状,装作震惊和委屈模样看向袁正鲁,袁正鲁终于将目光移到了长姐身上一分,拽着长姐去房里写和离书,署过名、按过手印之后,将长姐和和离书一齐丢到门外,小心的搀拥着樱缦进袁府。
长姐趁机用力的拍着袁家大门,哭喊着要带着孩子一起离开,袁母的贴身婢女对长姐留下“做梦”两字后便拂袖而去。众人见没了乐子后便都慢慢散开,长姐跌坐在地上,顾不上摔倒后的疼痛,将和离书紧紧抱在怀中,低着头喜极而泣。
樱缦的身孕是假的,长姐的委屈和众人对长姐的指责都是假的,既然已经成功和离,也不枉费我几个月的谋划。
樱缦的姐姐在早年间被袁家掳走做妾室的时候,年纪尚小,不能充当妾室,便打算把她和她父母一起乱棍打死,她被父母护在怀里,又装死才逃过一劫。不过也被打出了毛病,这也是进入秦府之后检查出来的:晋江不允许出现的地方遭遇严重打击,长时间未能得到医治,这辈子怕是不能再生育了。
在那场闹剧之后,樱缦进了袁家,袁母以死相逼,并没有让樱缦成为当家主母。这并不算坏事,毕竟樱缦若是真成为了主母,她日后也不好脱身。
樱缦又演了场戏,装作与袁母发生争执时被袁母陷害,滑掉了孩子,成功使母子二人离心。
当袁正鲁初次请她喝茶时,她就为袁正鲁下了慢性毒药,算了算日子也该发作了,于是她便装作知情达理的模样,请求住到郊外的屋子里,不让袁母心烦。袁正鲁正是心疼她的时候,自然是依着她。
没几日,袁正鲁开始毒发,不过多久便不治而亡,与此同时,樱缦也散播出她被袁母说成克星,尸体也被扔到乱葬岗。
一些被我安插在民间的手下,也将这件事传的恍如真实发生的,袁家的名声便算是坏透了。袁家此刻便只剩下袁母一人强撑着,实则早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至于长姐的孩子,长姐本就恨极了袁正鲁,又怎会心疼仇人的孩子。樱缦进袁家时遵循长姐的指令给那个孩子也下了毒药,更何况百姓们都认为是袁家无情在先,任凭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这个做母亲的人身上。
樱缦在一处乡下买了间房子,安置了下来,长姐也将她的奴籍归还给她,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愿去生活。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皇宫里准备即将到来的年关时的家宴,皇上将管理六宫之权交给了我,见我把琐事处理的不错,将我的位分又晋了一级,册封为秦昭仪。
此刻正是寒冬腊月,窗外的雪落了厚厚一层,不知袁家现在的处境是否比这天还要冷。就算是又如何,我只是一名深宫里的妃子,怎会知道皇宫外的事情呢?袁家宠妾灭妻,臭名远扬,又与长姐和离了,而长姐是出了名的懂规矩识礼数,又怎会对袁家进行报复?樱缦进了袁家后一直被袁母刁难,导致小产,最后还被袁家扔进了乱葬岗,不过是个想要名分却不得婆母爱戴的可怜女子而已。
我和长姐在京城中都有个好名声,这对我们来说不算是坏事,毕竟盛名在外,谁又会怀疑到我们二人身上呢?
养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