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的思绪被言停清脆的声音拦腰截断。
“前几天刚见面的时候,你也没有这么外向啊。”
“那我可能,认识后会表现得比较外向?”周简抬起唇角,“但我还是觉得我挺内向的。”
言停挑起一边的眉毛:“不太信。”
周简的注意力有点走偏:“你是怎么做到单边挑眉的,有空教我。”
言停:“不知道,天生就会。”
周简:“哦,那算了。”
她伸手往口袋里掏钥匙,却摸到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衣服里的糖。
看了看保质期,还没有过期。
她也便放心地把它往言停手里一塞。
“送你了。”
怕对方顾虑,周简又淡然道:“没毒,没舔过,没掉地上,不吃可以送人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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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宜这天气真是难以捉摸。
昨天白天刚下完雪,今天一拉开窗帘就见到一轮大太阳挂在天上。
热是热的,热得气人。
周简正在端详洗手台上碎掉一个角的镜子,反复确认这是不是新的痕迹。
她想自己身边人也没说过她梦游啊。
但她记得关怡宁好像会梦游?
于是把人抓来了。
“你打碎的?”周简觉得自己在质问。
“不是我啊。”
“你不是会梦游吗,”周简捏起关怡宁的脸,“我反正不会。”
关怡宁扯开周简的手:“你这么一说……我昨晚好像梦到和丧尸搏斗来着。”
周简:“可是做梦和梦游,好像,不是一个时间。”
关怡宁表示认同地附和。
出于强迫思维,周简恨不得现在把镜子裂痕以下的部分切割掉;但想象中那样的结果似乎不太合眼。
嘶,真是难受。
远处几乎全部的屋顶都还有积雪——别说屋顶,连地上的积雪都还有大半没有化开。
好想玩雪。
她自认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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