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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婚(一)(2 / 3)

心想:为什么和她有关的事,自己总是先乱了分寸。

眼看对方眼里存有惋惜与一点点小生气,谢白榆心如针扎,放低声音道:“我不是故意的,作为赔罪,我带你去天香楼吃饭?”

明蝉秒变脸:“好呀。”

青年无奈弯弯唇角。

她有时候真的很好哄,有时候又固执得可怕,这一点,他算是领悟的透彻。

*

翌日。

天香楼。

带有谢府标志的马车在门口停下,明蝉脚一踏地,街头鞭炮齐鸣,敲锣打鼓的声音如雷贯耳。

迎亲队伍排满长街,新郎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端,生的是一表人才,气质温润儒雅,他后面是两个举着写有“囍”字牌子的随从,然后是旌锣伞扇,末端是八人合抬的红色花轿。

是哪位大户家娶妻?

这种大事,明蝉应该提前有所耳闻才是。

她有心问问谢白榆,却见他已经抬脚上楼,明蝉不再多看,提起裙摆追上去。

门刚被打开,里头就有少女的惊呼声:“表姐!”

明蝉欣喜万分:“初楹?!”

季初楹忙离开座位,拉住人往桌子边靠:“昨日我听爹爹说,表兄回京了,正巧府中新得一批海蟹,特意写信邀请表兄来品尝。我真没想到,你今日也来了。”

明蝉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圣上感念兄长在战场上劳苦功高,特许我在家小住一段时日,你若想见我,直接到谢府来。”

季初楹:“好,我一定多去叨扰你。”

“太子妃,少将军。”

少年声音倏然响起,明蝉才注意到季初楹旁边的人,玄阳王世子,裴观序。

明蝉点头以示问好,谢白榆淡淡道:“一顿便饭,不必多礼。”

他不说话还好,明蝉一听到他的声音,眼刀便朝他射去,愤愤道:“合着你的赔罪只是借着表妹的人情顺水推舟?”

谢白榆剥蟹的手微顿,没说话。

明蝉一直盯着他。

直到他剥完最后一点蟹肉,把碗放到她面前。

谢白榆:“盯着我碗里的蟹肉多久了?吃吧。”

“哼。”明蝉握住筷子往自己嘴里塞一口蟹肉。

她生气可不是一只蟹可以平复的,明蝉目光在瓷盆中挑挑拣拣,用公筷夹起一只蟹送进他碗里:“这只大,我要吃这只。”

谢白榆嘴角泛着苦笑,继续剥。

“噗哈哈哈哈……”

季初楹捧腹大笑:“表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人送外号‘京都小霸王’的你,竟然被表姐拿捏得死死的?”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季初楹用胳膊肘戳旁边正在专心剥蟹的裴观序。

裴观序不明所以茫然点头。

谢白榆仿佛未听见她的嘲弄,手上动作不停:“你表姐好不容易在家住几日,我若因一点琐碎小事跟她计较,她气得回东宫,你姨父姨母可不絮叨死我。”

他叹道:“得不偿失呀。”

所以,得宠着,惯着才好。

他将明蝉碗里的肉续满:“接下来吃哪只?”

明蝉素手一指,谢白榆夹蟹开剥。

这什么诡异的默契感啊……

季初楹叹为观止。

“楹楹。”裴观序把堆积成小山的一碗蟹肉倒扣在她的盘子里。

季初楹:“!!”

她的眼睛眯成一道线:“裴观序,我发现我最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喜欢…我也喜欢楹楹。”裴观序心脏极速跳动,如夜幕中炸开的烟花。

明蝉朝身侧人凑近:“可以啊,她们两个。”

谢白榆掀掀眼皮:“若是没戏,圣上不会赐婚的。”

明蝉:“什么意思?”

“圣上年少时辜负沈贵妃,痛恨棒打鸳鸯一事,所以他才不会让小辈们重蹈覆辙。”谢白榆说,“不是常有句话说,强扭的瓜不甜。”

“圣上他人还怪好嘞。”明蝉点点头,复又调侃道:“你好歹也是和裴云朝并列的双杰,这天下怎么会有姑娘不喜欢你。你是不是嘴巴太毒,把人气跑了?”

谢白榆刮出蟹肉:“随你怎么想。”

明蝉耸耸肩:“那八成是了。”

“哦,对了。”季初楹忽然开口道,“表姐,你知道今日谁嫁人了吗?”

明蝉想起自己方才在楼下看到的迎亲队伍,惑道:“谁?”

“是夏婉儿啊,户部尚书夏大人家的独女,两年前推你落水那位。”

提及夏婉儿,明蝉和谢白榆之间互相调侃的欢快气息同时骤降。

“笃笃——”

是敲门声。

谢白榆:“进。”

谢壬进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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