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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浓转淡,渐渐融进客厅的白色灯光里。

她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季书寒侧对着她擦头发,他抬起的手臂用了点力气,皮肤上显出骨骼的轮廓。

季书寒擦完头发,推门出来,白皙的脸颊被浴室的水汽蒸得红润,眼底也像掬了一捧清澈的水,整个人透着干净的味道。

阮佳年没好意思盯着他看,拿起桌上的季书寒的剧本,装模作样地翻起来。

季书寒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不知是在等她,还是在想别的什么东西,他看了她一会儿,才问道:“你想问什么?”

阮佳年之前曾有模有样地让他给她上过课,她完全可以随便捏造几个问题向他讨教。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她突然脑袋空空,什么问题也想不出来。

“佳年?”

被她注视得过久了,季书寒难得地感到不自在,他不得不用声音提醒她:“你找我有什么问题?”

阮佳年忽然觉得手上的剧本很多余,她放下剧本,拿起旁边的画卷,展开。

季书寒的眼底随着她的动作起了一丝波澜。

“季老师,你记得你什么时候画的这幅画吗?”

季书寒浅笑着,没有多看那幅画:“我不记得了。”

阮佳年心口砰砰直跳,她假装镇定地、笑着望着他:“你再想想。”

“我真的不记得了。”

阮佳年对他这种拒不配合,想都不想的举动不满,语气微微扬了起来:“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不是你画的吗。”

季书寒闻言定定地看着她,很安静的几秒,安静得足够让她发现自己的失态和越界。

阮佳年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笑容依然扬着,直到季书寒清晰而冷静地说:“这不是我画的,这是刑肖画的。”

她错愕地抬起头,看到他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她。

她感觉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凝结成一块固体,然后四分五裂地碎开,她连基本的伪装都维持不住了。

*

阮佳年不记得她是怎么从季书寒的房间离开的,总之第二天到了现场,她全程躲着季书寒,习怀几次把她喊到跟前讲戏,她都侧着身子,不愿意面对季书寒。

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排斥,季书寒也自觉地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他们俩休息的椅子之间,隔了蔡盛、梁娜、助理等好几个人,只要她不特地把视线投过去,她就看不到季书寒。

可身体可以说谎,眼睛却骗不了人。

阮佳年心里好像有一把小钩子,注意力总忍不住往季书寒身上抛,他一转头过来,她又心虚地避开眼。

这样心绪不宁的状态直接导致她无法进入状态,在现场NG了好几回。

梁娜微微拧着眉,夹着烟跟导演说她出去抽支烟,松快一下。

习怀点了点头,让现场休息一会儿,十分钟后再开机。

季书寒两条长腿分开,坐在沙发扶手上,他原本在看剧本,看了一会儿就放下剧本。

阮佳年正闭着眼睛任化妆老师往她脸上刷一层薄薄的粉,季书寒盯着着她微仰的脸庞,神思不知在何处。

补完妆,阮佳年睁开眼睛,发现季书寒正出神地看着她。

两个人距离不过两米,阮佳年感到无所适从,转身就往场外走,谁知季书寒喊住了她:“佳年。”

阮佳年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听到他沉默了半晌,说:“你有做好演员的潜质。”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出现在她连续NG数场之后,怎么听都像是一种讽刺。

阮佳年心里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她环顾四周,看到因为她而被迫休息的工作人员,刚抽完烟从外面回来的不耐烦的梁娜,不知为何竟没能忍住情绪,直截了当地不高兴地瞪了季书寒一眼。

季书寒站了起来,凝视着她明显负气的背影,似有无奈,轻轻摇了摇头。

十分钟后,拍摄再次开始。

依然是四个人的戏份。

夏家,一家三口坐在客厅看电视剧,林雅一边打毛衣一边分神看电视,夏东国磕着瓜子,嫌弃她这毛衣打得太早,这才七月份,离冬天远着呢。

“我这叫提前准备,谁像你,孩子都快十八了才发现自己屁股上还有一坨屎没擦干净!”

林雅说话夹枪带棒,也没顾及夏芝就在旁边。

夏东国自知理亏,没做分辩。

这时,门口传来声响,被称为“屎”的人从外面回来了。

夏芝反应很快,站起来就想上楼。

林雅悄悄掐了她一把,“该走的不走,你走什么?”

刑肖背着画夹从前厅进来,夏东国放下瓜子腆着笑脸迎上去,一时问他吃过了没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时又去问他那画画得怎么样了。

刑肖正搓着脑袋,一抬头发现这一家三口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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