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佳年担心她腿脚不便，主动过去帮忙。
陪她做完妆发，阮佳年扶着她到场边歇息。
季书寒看见了，叫林毅拿了毛毯和几个暖手宝过来，让张明玉捂着。
“张老师，您在这稍等一会儿，这条马上就好。”季书寒帮她盖好毯子，老人家的腿脚最不禁冻。
“嗯，没事儿，我身子骨好着呢，没你们想得脆弱，去去去，都去忙吧，别围着我转。”
季书寒虽然应着，但还是分了一些神给老人家。
张明玉兴致不错，拉着阮佳年的小手和颜悦色地聊天。
她年纪大了，平常不上网，不了解这些新生代演员，这两天她特地花了些时间上网查了查阮佳年的信息。
“小阮啊，听说你有男朋友了？”
阮佳年舌尖被热水猛地一烫，水杯差点翻了：“什、什么？”
季书寒也望过来，他帮她扶住水杯，防止洒到张明玉身上，阮佳年连忙拿着水杯移开。
她稍微镇定了下，疑惑道：“谁跟您说的？”
季书寒动作慢慢地帮张明玉扫了扫毯面上的水珠，然后慢慢地帮她掖了掖毯角。
张明玉挺迷惑，朝阮佳年招了招手：“我看那微博上边的人说的啊……微博你知道吧？你们年轻人都爱玩。”
张明玉担心自己坏事，谨慎地放低音量问：“难道这事儿你们还没公开？”
？？？
阮佳年一抬眼，撞上季书寒的视线。
他帮张明玉掖完了毯子也没背回去，光明正大地听着她们聊天。
“我和谁公开？”
“就那个，谢风流。”张明玉虽然不上网，但电视剧偶然还是会瞥一两眼。
阮佳年恍然大悟，估计她不是看了热搜就是看了什么不负责任的营销号爆料。
阮佳年解释道：“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季书寒的手指无声地叩了叩腿面。
“什么，你们俩不是？”
“嗯。”
“不可能啊……”张明玉回忆她在微博上看的那些东西，她拿出手机，翻找给阮佳年看。
有电视剧播出期间，阮佳年和柯韦的各种甜向采访，饭制剪辑，还有跨年演唱会柯韦当众下跪“示爱”的新闻。
“你看，这里面的人都说你们俩在一起了。”
阮佳年凑近一瞧，张明玉竟然还误闯了CP超话。
里面全是高喊着“是真的”、“磕死我了”的狂热CP粉。
阮佳年挠了挠脑袋，跟张明玉解释这些都是电视剧的宣传套路，观众喜欢男女主甜一点，所以在剧外，他们有时候会配合剧方和观众炒一炒cp。
“这么甜蜜……都是假的？”
张明玉不敢相信，她看了好几个饭剪视频，快问快答，已经在心里把柯韦和阮佳年配成一对了。
这俩人俊男美女的，外形上还挺搭。
张明玉一个手滑，不小心点开了柯韦和阮佳年上某个节目的CUT。
那是一个美食节目，柯韦在旁边做饭，阮佳年在接受采访。
主持人故意问阮佳年喜不喜欢会做饭的男生，阮佳年不好当众拆台，只好说了“喜欢”。
后期师傅立刻搞事情，仿佛他们俩已经在节目里公开了。
张明玉看着冒着粉红泡泡的节目：“这也是假的？”
阮佳年硬着头皮道：“嗯，假的。”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一样了……
张明玉暗暗感叹。
她忽然想起什么，指了指季书寒，问阮佳年：“你们俩之前是不是也合作过？”
阮佳年能感觉到季书寒投过来的目光：“……嗯。”
张明玉学以致用，举一反三地问：“那你们俩也炒过这个什么，cp？”
“啊？”
“你不是说这是电视剧宣传常用的套路么？”
张明玉好奇地往下刷了刷微博，“这，我看你们俩怎么好像没有新闻，我这儿怎么没搜到。”
另一位当事人就在面前。
阮佳年尴尬得鼻尖冒汗：“……我们俩演的是电影。”
“哦，电影就不炒了？” 张明玉问。
“……也、也不是。”
这位跟不上时代的老艺术家十分有求知欲，她接着问：“那你们俩怎么不炒那个，那个叫什么cp的？”
“……”
阮佳年不自觉地朝季书寒望了一眼，她没意识到，这一眼看起来十分像求助。
季书寒眼角眉梢浮起隐而不发的笑意。
阮佳年飞快转动脑筋：“因为……因为电影还没上映，等到电影正式上映的时候……”
阮佳年顿住，张明玉等着她把话说完。
但阮佳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