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才装修好不久,还弄了个乘船看展的活动,根本没有安全措施,你妈掉水里了过了半天才有人救上来。”他边说边叹气。
我断断续续地听着,用手捂住脸,哭得很难看。
“柠柠,你的订婚戒指呢?”
听到这句话,我一激灵,接过纸巾,下意识看向我右手的食指,空空如也,我移开视线擦了擦眼底:“昨天洗澡摘了,在家里。”
“哦,明天去见你崔阿姨和阿杰的时候记得戴上,柠柠,你妈都是为了你能顺利嫁进柯家,你不能让她失望啊。”
我注视我这老爸,很好奇他究竟有没有一点点担忧我妈,还是我妈要是真的死了,他多久会娶下一个。
“嗯,我哥和我弟呢?”
“哦,那个他们我···我叫他们别来了,怕吵到你妈,你等会也回去吧,明天还有得忙呢。”他停顿了一会似乎意识到这样说也不太好,“你妈不会有事的,护士说了,能醒过来。”
“没事,爸你回去吧,我在这守着。”没等他反驳,我又说,“放心,天一亮我就回家把衣服换好,去美容室,不会迟到的。”
“那··那好,你也别太担心了,觉还是要睡的。”他起身。
“嗯。”
我看着他走出医院,觉得实在是荒谬,笑了出声,马上又开始想哭,一旁的护士手足无措。
“安小姐,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钱比感情真实的多,钱可以让毫不相识的陌生人尽力救治你,而结婚几十年的丈夫,却连一晚都不愿意守着。
婚姻到底有什么用。
第二天,医院给我空了间病房,我依在床边眯了眯打算睡半个小时就回家,昨晚守了一夜,约了个化妆师上门,我想多在医院待会,怕来不及。
“安小姐,安夫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恢复意识了!”
我立马清醒了,就要去看,被护士拦住。
“但是病人还是很虚弱,最好过两天再接触家属。”
“好··好··”我吸了吸鼻子。
最后我只得扒在病房前的玻璃窗口上,感受妈妈随着呼吸颤抖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