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端的打开写文软件来,这个标题便进来了我的眼。
不只我的眼。
一个很熟悉的名字,熟悉到我细数的岁月倒带回七年前,熟悉到我白炽的墙壁漆黑起来。熟悉到有些陌生。
我畏畏缩缩的穿着每一个我都穿着的记忆中的衣服,自以为算有些诱人的魅力四射。
我战战兢兢萎缩着看不清星星和月亮的夜,永远不愿意回首的苦涩悲哀的一年。
我灵魂死掉无数次的一年。
我自卑到欲望以死谢罪的一年。
我忘却的一年。
我怀疑未来者的一年,我充斥不满和绝望的一年。
我为别人一塌糊涂的那一年。
我无端哭泣的一年。
我如今堕朽的根源。
我逃离了那一年。
于是乘着自由之风活在牢笼。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仍旧不敢大声说话。
我想叛逆,一群人压迫着我,不让我叛逆。
我至今也活在梦里,我至今还活在梦里。
我的生活不和那年一样了。
我的灵魂却不如那一年了。
我把灵魂剪了个大洞,告诉自己那个洞是圣人剪的,那个洞有高尚的名字,叫做宽容。
我告诉自己我是宽容的人,于是这个洞愈来愈大,直到再也修补不好。
我的灵魂缺损了一块,我想把这一块找回来。可是生命不让我这样做,我只能用生命修好它。以生命,换回我的不宽容。
换回我的勇气。
换回我的过去。
心理指导者没能摸到我的灵魂。
她只摸到我的皮囊。
却兴奋的说:不过如此。
她的言语刺激我落泪,这泪只是为两年前的我而流。
我想没有人能摸到我的灵魂。
除了那个诗人,他叫野狗智。
我迷醉了,不小心又进到这个小小的我世界里。在外围徘徊,就足够把我的心千刀万剐,幸好心也是皮囊。
我的灵魂发臭。
我的灵魂不朽。
兽不是一个人,兽是一个群体,就像偶尔会刷到兽的短视频。
我相信有人比我更多承受兽的迫害。
人类还存在,兽们永远不会消亡。
我目眩眼花了,兽们不值得我下笔,我不得不下笔。
阿门,阿门,上帝不可以保佑我。
兽人可以。
兽人是强大的物种。
兽人与谁残杀。
兽人亦杀我。
兽人。
兽人。
兽人兽人。
我横竖躺着都睡不着。
我睁开眼来。
让我也。
做一只兽吧。
我把自己埋葬在温暖的被窝中,这被窝在此那时又满是冷清,就这样睡去,明天很快就会来。史铁生说太阳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是旭日。
但那夜我不想关心太阳,我只想写诗。我讨厌我的人生,人各自有各自的生命。我想。我却空。我一无所获,又从不相信宿命。我看到窗外的满月亮着,我猛然坐起身来打开灯,迷茫的左右望去,只看到了桌上那只没合盖的笔。
灯火阑珊依旧,夜同昨夜,月同昨月圆。
思绪又遥行,旧事重提,却是苦辣涩酸。
我哽咽不能出声。我的诗写的很烂,也没有人会爱我。谁会爱我呢?
我想到了我的哥哥。
可是我没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