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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2 / 3)

的事儿。

裴酌又饮一杯,喉头苦辣辣的。她频频望向门口,一颗心像在油锅里翻来覆去地煎。平日里暄软的靠枕也一反常态,垫在身后只觉硌得慌。

怎么还不来?

一群人又笑闹片刻,酒意正酣,裴酌脸颊飞了红,索性撂开手,昏昏然倚着软榻小憩。

酒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地毯上滚了几滚,停在一双缎面长靴前。

来人着一袭湖蓝长袍,罩着黑羽披风,面容清俊,气质如松。

他含笑行礼:“萧策来迟,请殿下恕罪。”

此人嗓音清朗,不卑不亢,说话时有如春风拂面,动人心弦。

萧策,大齐首富萧家的长子,家族未来的掌舵人。萧家作为皇商之首,掌管着大齐盐铁丝绸等物资,深受裴昭器重。

说来他只比裴酌虚长几岁,二人自小一处玩耍,情谊十分深厚。也正是因为有他陪伴管教,裴酌才没走了歪路。

赏美人喝花酒不算,那是正当的兴趣爱好。

这回萧策领命远赴南海鹭津,正是为了开辟口岸,拓展萧家远洋船队的生意。此去一别,足有半年。

裴酌见了萧策,顿时两眼泪汪汪,拉着他的手就不松开,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讲。萧策任由她拉着自己,笑眯眯地同众人寒暄。

不多时,裴酌清了场,一众公子哥儿识趣离开,只留下他们二人叙旧。

屋内烛火摇曳,暖意融融。春夜凉风才刚探入屋内,就被萧策合上窗子,挡在了外头。

一回头,裴酌已经原形毕露,扯开衣襟卷起衣袖,大剌剌地晾着细嫩的皮肉。

“殿下,小心着凉。”

“我热。”裴酌皱眉,“他们灌我酒。”

她有些醉,说话颠三倒四,却还没有失了理智。萧策摇摇头,解下披风搭在一旁。

春衫单薄,显出少年人紧致高挑的身形。二人的影子在墙上微微跃动,如同两只暗夜里几欲振翅的蝴蝶。

萧策与她隔案而坐,沏了一杯茶递到她手中:“后天便要启程,你可有打算?”

他一回玉京就得了消息。据说陛下此次心意已决,但剿匪凶险,交给不谙世事的煜王实在不妥。朝中曾有大臣上奏反对,直接被皇帝驳了回去,之后便无人敢有异议。

裴酌小啄一口茶,旋即愤而拍桌:“方才有人说,怕是丞相又在皇兄跟前嚼了舌根子。我没招他没惹他,他为何要害我?”

这个老古板视裴酌为眼中钉,逮着机会就要敲打她一番。丞相位高权重,连裴昭都要给几分薄面,裴酌自然敢怒不敢言。

上回他六十大寿,裴酌主动示好,重金求了一副群仙庆寿图差人送了过去。本以为他能消停些时日,谁知转头就狠狠捅了她一刀,竟然撺掇皇兄派她去剿匪。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还真让这老头子得逞了。

“他见不得人逍遥散漫,玉京哪家的公子没被他教训过?”萧策笑道,“不过此举实在逾矩。听说云州匪患猖獗,官府都束手无策,你不通武艺,去了又能如何?”

萧策沉静持重,温和有礼,整个玉京城,也就他能入得了丞相的法眼。

犹记得裴酌某天同萧策出门游玩,不幸遇见丞相,他对着萧策有说有笑,下一刻看见裴酌,立马沉了脸色,白眼都翻上了天。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萧策的手就在眼前,教人移不开眼。裴酌强忍醉意,恍惚间又想起那个梦,那把剑,还有那只手。

她问:“萧策,我托你寻的剑,可有着落?”

“你是说太苍?”萧策摇摇头,“天劫魔剑,想来是世人杜撰的,不可轻信。”

裴酌垂首沉思,她在梦中虽不能看清那人,却能认清剑柄上的刻字,是太苍没错。

萧家生意遍布九州,若是连萧策也寻不到,那便是没有了。

“找了十几年,你也该死心了,怎么忽然问起它?”萧策戏谑道,“莫非你还想着仗剑走江湖?”

裴酌愣了一下,不过是儿时一句戏言,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

那个梦太过邪门,她从来不敢与人说,恐生不祥。托萧策寻剑也只是随口扯谎搪塞,并没有吐露真言。

或许是酒壮人胆,裴酌捏着茶杯,指尖泛起青白。

“萧策,我总是做同一个梦……”

笃笃笃——

话音未落,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裴酌惊了一跳,慌忙住嘴,草草掩去半露的里衣。

只见方才侍奉她的女子立于门口,说道:“萧公子,府中来人催您回去。”

“知道了。”

临走前,那女子忽然抬起头来,对着裴酌浅浅一笑,转身离开。

她笑什么?裴酌胡乱攥着衣襟,莫名有些不安。

萧策起身,为她理好衣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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