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跟在后面的几个富家子弟也开始起哄。
胖的说是是是,还得是潘爷眼力好,还真是个娘们。
瘦的说他不信,姑娘家怎么会出入这种地方?
矮的说你瞎么,没看她胸口支着东西呢?
高的说你们就愿赌服输吧,人就是个娘们,还不赶紧给钱?
这些言语上的指指点点已经足够让桑桑火冒三丈了。
万万没想到这群登徒浪子是真敢说,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一句:
“不成,扒了看看!”
“对,扒了看看!”?
勤王府由于项邈立的规矩太多,桑桑待了这么久,也只是遭到过语言侮辱。
当众扒衣,就是红婆也不敢对小丫头们干。
所以在那个【潘爷】手碰到自己衣领的瞬间,桑桑想都没想,直接一耳光甩了上去:
“你tm活腻了?”
自己不过甩了个耳光,对方居然原地打转了两下,一副喝高的鬼样。
桑桑估计,自己要是真动手,不出二十秒,他连自己睡什么材质的棺材都想好了!
至于后面跟他起哄的,不过是群乌合之众。
一起上自己都不带怕的,但问题在于——
那帮人就是故意找茬的!
打他们一上来,一群赌客的眼珠子也跟着盯过来。
桑桑一看就知道,那姓潘的不过是众赌客推出来的出头鸟,为的就是看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如果在上场前暴露了实力,那下面的赌客就会买自己赢。
如此一来赔率拉不开,九斤那边赚的就少了。
忍!
老子tm忍!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步得寸进尺。
桑桑这一忍,直接给了那群人钳住她胳膊的机会。
明明只要拧一下自己骨头,就可以轻易挣脱控制。
然后反手送他们一记手刀,不把他们打瘫地上数星星,自己名字倒过来写!
可是这样,呜呜呜,钱钱就没了……
为了钱,桑桑只能装——
只见其欲言又止了好久,终于憋出那句经典名句:
“臭,臭流氓,放开我!”
听九斤说,下面赌客也有懂行的。
桑桑就清楚自己不能装的过于弱,对武学一窍不通还能被老板派上台,那谁信啊。
所以她两只脚往外踢的时候,还是有章法的,动作也是行云流水。
就是……
看起来跟没吃饱饭似的,连个人都踢不开。
但事实是,桑桑每一脚都将寸劲凝在脚尖往死里踢。
这方法是那位姓胡,留着络腮胡的侍卫教的,他告诉桑桑,人身上有很多【死肉】。
所谓【死肉】就是,打的时候不怎么疼,但回去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全是淤青。
只要下手够狠,酸胀感能让你四五天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桑桑脚下是踢的狠,但上半身被钳制着不能挣脱,还是被那姓潘的逮到了机会:
“你踢,你踢,小娘子力气不大,人倒凶的厉害!”
姓潘的也是会个一招半式,死死压着桑桑的膝关节,让自己得到凑近的机会:
“不过大爷就好这口!”
说罢,努起嘴巴凑向桑桑——
他妈的!
变态啊!
桑桑一边咒骂,一边强行和钳住自己胳膊都人对抗,尽量让自己手指触碰到挂在腰间的铜鱼——
自江桃死后,桑桑就将这铜鱼做纪念之物一般随身携带。
在扯下铜鱼的同时,桑桑也将里面的小刀推出,而后将铜鱼轻轻往上一抛。
桑桑对力度把握的极秒,铜鱼抛起的高度正好在她嘴边。
只见桑桑立刻以肉眼难以捉摸的速度衔住铜鱼,猛一扭脖子,刀尖噌一下划过姓潘的脸——
从嘴角算,起码给他划了一指长的口子。
那姓的潘的也炸出一声惨叫,忙用手捂住不断渗血伤口,直骂桑桑【贱婊子】。
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亦是第一时间抽出自己的武器——
一把银光直晃铁片扇。
桑桑发现,这扇子除了最外面那两层,里面的铁片都是开了刃的!
这要是抡自己脸上还得了?
也顾不得什么钱不钱了,正准备自行挣脱反抗,却看见了正疾步赶来的刀疤男。
见刀疤男已经出手去挡姓潘的胳膊,桑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向钱看。
刀疤男确实拦住了没错,扇子也没抡桑桑脸上。
可甩到了她脖子上!
因为自己痛感弱于常人,桑桑没觉得多疼,除了刺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