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在行宴上也喝了点酒,全身热乎乎的。
既然不敢跟项邈真的钻一个被窝,那只能可怜巴巴扯了点被角遮住肚子,打算就这么睁着眼睛熬一晚。
可她没想到可一碗醒酒汤干下去,身上没一会就开始发冷。
临近半夜,更是冷的时不时打颤。
还是再扯一点被子过来吧,好歹把脚盖住……
桑桑正一点点扯着被子,可身后却猛掀起一股风!
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个明白,一张被子就卷大葱似的给自己卷了过去——
项邈这时候显然没怎么清醒,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你,你冷,为什么不来跟本王靠靠?”
我靠——
我靠好暖和……
桑桑没骨气的放弃了挣扎。
忍一时风平浪静。
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还没给捂暖和,项邈一只手突然掐上了自己脖子。
桑桑正想开口问你项邈是不是打算跟我撒疯。
谁料对方一开口,就跟心爱玩具要人抢了的小朋友似的,问自己为什么和于庭靠那么近?
“你都凑他耳边了!”
桑桑只能解释,那句话直接说了,被人听见保不齐是要杀头的。
同时也凑近项邈耳边,把自己当时觉得皇帝信长生的事情也和他说了一遍。
正说着,项邈喉中突然涌出一声冷笑:
“他痴心妄想!”
这话给桑桑瞬间寒毛耸立,忍不住拍了一下项邈,叫他小点声。
谁知手刚碰到他,就感觉他在抖。
桑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赶紧起身,让一点烛光透过帐子打在项邈身上。
隐隐约约中,桑桑看见项邈一只手死死捂着上腹部。
这让桑桑一下子慌了起来,问他怎么了。
项邈说,他胃和火烧一样。
见他难受,桑桑赶紧下床弄倒水。
喝完酒胃烧的话,可以喝点温水缓解。
不过桑桑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而且以她的思想,也没使唤人这个概念。
所以走到桌前她才意识到,其实这个事情自己完全可以叫小宫女去做的。
算了,来都来了。
桑桑一边抬手示意小宫女不用给自己帮忙,一边倒满了一杯茶准备转身——
可一转身,这杯茶直接洒到自己身上大半。
腰也因为一个退步,不慎磕到了桌沿。
这钻心的疼痛……
桑桑估计这一下,正好撞到了那个有磕伤的骨节,也是够倒霉的。
除此之外,桑桑还很震惊——
这项邈,怎么做到的?
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项邈见桑桑扶着桌沿皱眉,赶紧揽住对方,轻声道:
“本,呃我,我不是故意的……”
项邈胃也难受,只得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别慌,先让我看下。”
只见其一边让桑桑坐到自己腿上,一边安慰她不要担心,习武之人的腰没那么脆弱。
桑桑知道自己反正站不住,也不跟项邈犟,老老实实坐了下去。
“可疼啊……”
听桑桑叫疼,项邈便按住伤处周围,打着圈儿揉按……
桑桑下巴搭在项邈肩头,不由自主地,轻轻发出几声蚊呐似的软哼。
项邈嘴也没闲:
“啧啧,把你打成这样,你还巴上去跟人聊天……”
桑桑耐着性子劝项邈别计较这个了,如果你要非吃于庭这坛醋的的话——
那我还和关侍卫私下聊天。
还和九斤共乘一辆马车呢。
还和王府里好多位侍卫……
话还没说完,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这次,比刚刚磕着桌子还要痛上两倍!
痛的桑桑四肢都在发颤,恨不得从项邈腿上弹开。
但项邈硬是箍住自己肩膀不让走。
而且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见他还在继续按,桑桑立马咬住牙关,死死绷直身子。
项邈之所以能按出如此痛的效果,自然是找准了骨节之间的缝隙和穴位。
桑桑一使劲,他按下去的效果自然不如先前。
只见项邈跟个狐狸似的蹭着桑桑脑袋,哄骗道——
放松,放松就不痛了。
我信你个鬼啊!
一放松,你还不把我按到当场关机?
桑桑痛到一肚子火,一得到抬手的机会,就立马掐住项邈脖子:
“姓项的,你玩我是吧?”
项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