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尾,蔡心宁整个懵:“交待什么?”
她的心还挂在自己偷藏了梦然鸦片的事上。
土匪长腿迈开两步来到她面前,一字一句道:“陆参谋已经到了下面寨子里,先让人带了话上来!”
原来刚刚刘三汇报的是这件事,蔡心宁急于想知道自己父亲有没有说什么,但表面上有点不当回事的说道:“回就回了呗,反正筹钱需要时间,那可是二十万大洋。”
为了避免两个人靠得太近,她往后退了两步,想绕到另一边去,被先一步的文子安挡住:“你父亲是怎么知道,掳走你的人是谁的?”
蔡心宁又惊又喜,喜的是蔡旸从信里看出掳走自己的是谁,惊的是自己父亲没那么傻到直接说出来呀。
“我......他......”她一下子楞在那边,心想着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抓了包?
“你的信里果然有暗号!看看这是什么?!”文子安冷哼了声,从怀里掏出刚送来的信封晃了晃。
蔡心宁的脑子里在飞快的转动着。
既然父亲知道了绑了她的是谁,那文士朴知道吗?文士朴要是知道了,那陆参谋又是如何脱身回来的呢?
她还没想明白呢,文子安已经从信封里掏出一张都是洞眼的信纸,拿在手上扬了扬说道:“幸好没有原封不动的送过去,要不然就被你害惨了。”
蔡心宁满头雾水看着那张被扣了很多方块小洞的纸张。
“怕你在信里夹传递消息,我让人刻下必要的字拼成要赎金的话,好让你父亲识得那是你的字迹,而不要以为我们只是在唱空城计。”见她一脸懵的样子,文子安更加得意洋洋起来。
蔡心宁摸了摸额头,自己这是被他诈了,她继续装糊涂:“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装,继续装,你这只小滑骗!”文子安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他转身坐到床上继续道:“我一直觉得是自己多了心,毕竟一个要去给亡母上坟的年轻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直到今天才发现,你胆子大,而且心眼多,非常善于欺骗!”
“我...我骗你什么了?”蔡心宁心下有些不服。
“从你的反应里就可以看出原先信里的内容有问题!今天,梦然的事你我已经点的很明白了,可你还是要故意瞒着!”文子安明确说了出来。
“信里要是有什么,你倒一是一,二是二的说给我听听!自己疑神疑鬼还要倒打一耙!
梦然的事情不给你说是想给你留点男人的面子,省得传出去说青蛮山上的司令被女人带了绿帽子!”
蔡心宁知道他在赎信上没有真凭实据,完全就是诈自己,肯定不会承认。
梦然的事不想说是因为自己是个姑娘,无论她读过多少洋书,碰到男女之事自然无法开口。
中午也曾打算脸皮厚着说出来,谁知道被那杯酒给放倒了。
现在好了,得知自己写的信没有给到父亲,她的心里都是怒气,无所顾忌的将“司令”二字说得特别重。
至于对面这个土匪会不会被气坏,她根本不在乎。
但没想到文子安满头雾水的问了句:“我?带什么绿帽子?”
“你女人跟别的男人搞到一起,当然是给你带绿帽子!”蔡心宁也不顾了,大咧咧的叫嚷了出来,然后气乎乎地走到餐桌边坐下。
“我的女人?”文子安双手撑在大腿上也很好奇。
蔡心宁脑袋痛得快炸开了,坐在那边没理睬,见桌上又送来一壶新酒,她决定喝两口以毒攻毒给自己醒酒。
看她开始自斟自饮,文子安在身后歪着脑袋越看越有意思,决定戏弄一下。
他起身也到桌边坐下,微微笑道:“这山上目前也就你们两个女的,梦然不是我女人,这绿帽子与她肯定没关系。”
蔡心宁已经咪了一小口酒,习惯了以后她很喜欢这酒的味道。
听文子安这么说,她杏眼一瞪反驳道:“不是梦然,难道是我咯?”
话一出口发现土匪在偷笑,这才发现不对劲,气得啪一下放下酒杯。
“这么说,你当时都看到了?”文子安给她酒杯里加满,又贴心的夹了几筷子菜放到她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