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花花草草的茅屋内,一个年过八旬的老头和一个驼背的年轻人正相对而坐,谈笑风生。
一通电话打破了空前的谈话。
“知道了。”年轻人缓缓站起身,将被单给老头盖好:“我有事先走了。”
正当他走到门口,老头叫住了他,然后关上大门,返回屋内……
年三十的街道上没有过多的商铺开业,远处一家不起眼的路边摊人烟稀少。穆寒的越野车停在路边,与他一起的还有古寨村的三房魏天阳。
“老板,炒几个菜,再来一打青岛。”穆寒简单的吩咐后两人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魏天阳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散装的糖果,穆寒注视着一举动,魏天阳也笑着递过去一颗蓝色包装的软糖。
“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五岁时,母亲抛下我跑路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我很清楚她跟我说过一句话,当你觉得生活很苦的时候,就吃一颗软糖,然后慢慢咀嚼,这个时候你就会感受到那些所谓的苦恼就会化身甜蜜的液体冲刷着你的味蕾,那种苦涩的心情也会慢慢被治愈。”魏天阳边诉说着儿时的回忆边慢慢咀嚼那颗看似普通却对他意义非凡的糖果。
一盘花生米、一盘炒花甲、一盘疆南特色的血蛤还有一打玻璃瓶的青岛。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唯有两个初次见面来自不同领域的年轻人的畅谈心声。
医院大楼内,魏程依旧输着血液,疲惫不堪的徐菲儿倒在魏天铭肩上昏昏欲睡。
“老二,带着菲儿先回去吧,这儿我看着。”说着就让老二回去,魏天皓独自一个人坐在这VIP病房的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良久,他掏出电话,拨打了过去……
时间稍纵即逝,此时已经凌晨一点,两个醉汉互相搀扶摇摇晃晃走在大街上,年轻的魏天阳根本不胜酒力,满脸通红的他笑眯眯的看着穆寒:“老穆啊,我跟你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魏家,那跟我没关系的……”
短短的一条马路两人像是走了十万八千里般,满嘴胡话的魏天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穆寒也只是笑着不说话,终于走到车旁,魏天阳打住了:“你赶紧回去,我自己叫车就行。”
“那哪成你都喝成这个样子,我送你回去吧。”
“不行。”魏天阳火了:“你以为我不是干警察的吗!这领导没一个好东西,你要是晚点回去,他还以为你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哈哈哈哈……”
眼看呦不过他,就再三嘱咐:那你自己小心点。随后驾车离去。
目送离开自己视线后的魏天阳脸色突变,原来他根本就没有醉。
回到警局才发现杨清和陈博东还在等着他,闻着一身酒味的陈博东指了指穆寒:“喝不少啊,套出什么了吗?”
哎呀~穆寒坐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摇了摇脑袋:“这个魏天阳不简单呐。”
“怎么个说法?”杨清倒了一杯茶放在穆寒面前,又坐到他旁边洗耳恭听。
“魏天阳,他是警校毕业的,也是干刑侦,我从他口中得知,魏家、古寨村,不是一个干净的地方,所以他当警察的目的,就是要彻查古寨村。”
“虽然魏天阳并不是魏程的亲儿子,但是毕竟这么多年,他对魏天阳也是有所付出的吧。”杨清猜测:“如果说古寨村不干净,那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魏天皓把一切都掩盖得结结实实的。”
古寨村,是全疆南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村庄,村里人口大概两三千人,家家户户的经济水平如今已经赶得上市里的生活水平,这得益于魏天皓的上任,那么问题来了,他的第一桶金是从何而来,魏天阳所说的不干净指的是什么?他们如何发家致富?靠的又是什么?
杨局的一通分析,又让陈博东想起今晚的场景,他仔细回忆一下:“今晚我回去现场取证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把现场处理得相当干净,留在那的只有魏天皓的儿子魏宗宪,很明显这是有人特意提前安排好的。”
杨局站了起来,围着桌子来回踱步:在疆南,宗亲的血脉连结一直很紧密,村里一个人有什么事,就能轰动全村几百号人,所以,即便魏天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古寨村的村民自然也会把嘴管得严实。
大哥。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魏天皓突然被惊醒,他看着站在眼前乖巧的魏天阳像是见鬼般惊魂未定。
“大哥怎么了?”没事没事,做噩梦了。魏天皓大口的呼吸着,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和那个警察出去了吗?”
“刚刚和他去喝了点酒。要不然您回去休息今晚我在这里守着。”
“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我在这踏实。”魏天皓急忙的让他回去。
“那大哥能借你的手机打下电话嘛?我让小宪来接我,这大半夜路上没有的士了。”
魏天皓二话不说就把手机给他,魏天阳一边拨打一边进去厕所里。
第二天一早,一位青涩的青年拎着两袋东西面带笑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