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上重点。”
临近同学会,我心里焦急得很决定问一问,在家做好饭菜静静等候父母下班,我妈晚了半个小时才回来,在她换鞋的时候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提了一嘴。
“什么裙子?”我妈眨眨眼,压根不记得这件事的样子。
“就是那个裙子啊,你不是答应过的嘛。”
“哦,你从我衣柜挑吧,这两天你在家里都闲胖了,穿我的刚刚好。”
然后她从衣柜里找到一条碎花棉麻裙给我,这条裙子穿在我身上像极了米袋。
“算了算了,吃饭吧。”
我努力压抑住夺眶而出的眼泪,三两下将裙子揉成一团扔在床上,我妈眉毛一挑,不大高兴。
“看不上谁呢?”
“我不配,行了吧,吃饭吃饭。”
我爸正好带着卫老二回来,她一见卫老二立马喜笑颜开,抱着弟弟亲亲脸颊,我双手撑在洗碗池边,从上掉下的水珠激起涟漪。
“怎么了?”
“没事。”我爸凑过来拍拍我肩膀,慌忙擦掉眼泪从碗柜里拿出碗筷,我妈抱着弟弟走过来,撇撇嘴解释道:
“上次不是答应给她买裙子,咱俩手头不是紧,我说跪穿衣我的人家瞧不上,你胖得肉肉都出来了,人家怎么会瞧上你。”
“哈哈哈,是嘛,老大你要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知,你能配上那个男同学不?”
莫大的屈辱覆盖全身,我的手紧紧握成拳抵在胸口,无数遍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屏蔽掉他们俩的嘲笑。
可我做不到,心一横转头掀了桌子上的饭菜,拿起手机和钱包夺门而出,我一路小跑,害怕他们追上来抓我回去痛打一顿。
风呼呼吹过身体,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暗恋许久的人,他站在学校的操场上笑盈盈地注视着旁边的台阶。
我清楚的听见自己胸腔里强而有力的跳动,顾不上自己还穿着睡衣睡裤,准备鼓足勇气上前将自己的心声吐露,可下一秒台阶上出现更熟悉的人。
借着操场的灯光我看清台阶上的人的脸,浑身的血液顿时凝固。
曾几何时,那个人跟我说过这个男生的诸多坏话,还说谁会喜欢他谁有病,可她现在从台阶上跳进男生的怀里笑得开怀。
只有我小卫是彻头彻尾的大傻叉。
失败者小卫夹着尾巴在外面待到半夜,买了人生第一包烟,学着我爹的样子吞云吐雾,浓烈的味道呛得我险些吐出来,胸口两边也痛得要命。
手机里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我短暂的考虑从这个世界离开的事情,想了很多种办法都被自己否决。
我很怕痛。
回到家所有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我望着光洁的地板砖升起一丝愧疚,刚抬手欲敲房门道个歉,却听见里面的两人说话。
“她回来了,要不要问问?”
“回来就行了呗,有什么好问的,这孩子改不过来了,早知道就不丢给爸妈养。”
“是啊,大了就没办法改了,咱们好好养老二,可不能像他姐这样。”
我在门外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自那天起,我开始频繁和他们斗嘴,久而久之练就一身戳人痛点的好本领,夫妇不再和我交流,他们称我为自己辩护保护自己的行为为狡辩,说我油嘴滑舌不老实。
“想什么呢?”盛汲叙展开礼盒里的裙子拉回我的视线,真丝亚麻的裙子版型好看,立体的小花点缀在上面,我慢慢抚上那些小花,十八岁时候那条裙子和它很像很像。
“没。”
“换上看看。”盛汲叙拿着裙子推着我进浴室,他拉上门在门外静候,我在洗手池前缓缓蹲下,极力控制自己奔涌而出的眼泪,屋外还有很多礼物都是给卫汾汾的,我在这一刻对她起了嫉妒心,也开始对这些和我的人生一刻产生高度重合的东西产生怀疑。
“盛汲叙我有话跟你说。”
再三深呼吸过后我抱着裙子拉开门准备将穿书的事情坦白,如果盛老三是真的回心转意想要弥补那些对卫汾汾的伤害,那么我就应该坦白。
“看完再说。”
他阻止我接下来的话,拆开剩下的盒子。
“二十二岁卫汾汾的第一套正装。”
“二十四岁卫汾汾想要的新电动车。”
“还有二十八岁的卫汾汾,想要正常人的人生,要想自己的房子。”
盛汲叙拿出小屋的房产证和钥匙一并递给过来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羞愧掩面痛哭。
二十二岁的时候我在外打了三个月的工买下一套正装去面试上心仪的公司,二十四岁本打算买新的电动车,但钱被我妈拿走给弟弟交学费,我只能继续等着脚踏车上班,二十八岁,我妈说要给弟弟存大学学费,说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以后我们老了卫老二还要靠你。
我望着窗外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