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沈听林几次暗示林羡鱼打开袋子看看,林羡鱼偏不,直到吃过饭送她到校门口,沈听林终于忍不住,说:“里面是送你的围巾,你快戴上,别感冒了。”
林羡鱼这才反应过来,她那天把围巾送给他后,还没购入新围巾,自己都没感觉到脖子冷,就被沈听林发现。
她失笑:“围巾而已,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礼物,回去才能拆。”
沈听林摸摸被冻红的鼻头,说:“想给你个意外之喜来着。”
林羡鱼捧他的场,把袋子里的米色围巾拿出来围上,给他捧场:“确实挺意外的。”
外面风大,刚站了一会儿,林羡鱼耳朵都冻红,沈听林把她围巾系紧一些,说:“你快回去,别冻着。”
说着在人家告别完,要转身走的时候叫住她,从口袋里拿出个暖手宝,“这个也拿着。”
然后林羡鱼笑着接过来,拿着揣进口袋里进学校。
沈听林目送着她背影走远,直到消失在视线才转头回去。
好巧不巧,走远了去给沈璟买日用品的时候才看到小推车,几乎排了半条街,这条街很多人,大多是南大的学生,多数是手挽着手的情侣,手里拿着一份份小吃。
几乎是扫荡式的,看到林羡鱼喜欢吃的他都各拿几份。
林羡鱼回到寝室不到二十分钟,又接到沈听林的电话,还以为自己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车上了,却听他说:“林西西,你能不能下楼一趟?我在你寝室楼下等你。”
林羡鱼刚见到他,就被他手里的打包袋惊到,“你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
他也不知道在外面逛多久,触到手的时候凉得她抖一下,“刚才应该陪你去逛小吃街的,但我给忘了,叫你下来太麻烦,我就给你买了你爱吃的,买了好几份,还有给你室友带的。”
冷成这样还把暖手宝给她,还特地来给她送小吃,也是够傻的。
林羡鱼握着他的手,明知故问:“冷不冷?”
沈听林点点头,吸了下鼻子:“嗯,有点儿。”
“那我抱你一下?”
他像是没听清,发出疑问的声音:“嗯?”
林羡鱼不再给他反应的机会,伸出手揽住他的腰,贴上他冰冷的外套,她微微踮起脚,把下巴放在他肩膀。
而本来还懵着的人,也不知怎么就反应那么迅速,把拎着袋子的手移到身侧,另一只手替她挡住短外套的下摆,不让冷风钻进去。
也不知抱了多久,林羡鱼觉得自己怀里的人不再那么僵直,她才在他耳边低语:“你怎么不问问叔叔今天跟我说了什么?”
沈听林的声音缠绕在耳畔,絮絮低语:“可以告诉我吗,我以为你不想说。”
“叔叔说,你有很多我的照片,夏天拍的那些。”她说着顿一下,似乎是姿势不够舒服,下巴往旁边稍挪了下,继续说:“还有,十年前暑期班的集体照你也还留着。”
她说着偏过头看,被拥着的人喉结滚动,艰涩地吐出单字音节:“嗯。”
林羡鱼微笑,说话时因天寒而呼出的白气散开,她不把话说完,点到为止:“那时候就——”
得到的是一样的答案:“嗯。”
然后林羡鱼抬起手揽住他脖颈,把眼前不知所措的人压下来,唇贴近他耳朵,似乎有什么悄悄话要对他说,他于是配合地也贴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在倾身过去的那一刻,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而是清晰地感觉到,耳垂上落了一触即离的温软。
而后他被松开,手上的袋子也被夺走,身体都飘飘然,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女孩不慌不忙地走进寝室楼。
隔着玻璃门,林羡鱼还神色如常地跟他招手示意他赶紧走,而几乎是对视的那一瞬,沈听林抬起手摸了下脖子,然后在她的注视下尽量自然地揉了揉耳垂。
那只手到最后也没有放下,始终盖在耳朵上。但林羡鱼早在拥抱的时候就注意到,他耳尖是红的,从她说出照片的时候,她就亲眼看着那只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回医院的时候沈听林还沉浸在落在耳垂上的吻里,迷迷糊糊,灵魂出窍,他一手揉着耳垂往前走,不想竟装到了人,忙不迭要道歉的时候才看清来人,是他舅舅林哲。
他登时放下手,想要绕开走,却因身后那道声音停住脚步。
“那个女孩,”他这几个字说得很急,几乎是砸下来,可说完这几个字就故意慢下来,缓缓地,恨不能用一分钟说一个字,“我看到了,你给她系围巾。”
沈听林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刚刚的温热不是回春,如今还是寒冬,他不免打了个寒战。
他转过身,看着眼前令他厌恶的人,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哲缓步走到他身前,他的个子要比沈听林矮了半头,又因着上了年纪而有些佝偻,看他的时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