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挽着手走到主位上就坐。
这温裕贵妃果真是倾城佳丽、艳压群芳,一瞥一笑都摄人心魂,宛如苏妲己转世,身上穿着的是正紫色凤凰牡丹裙袍,倒是不和妾室的身份。
楚婉瑜这才趁着平身的机会,目光扫遍全场,发现一位王爷身边还有一个妇人伺候着,两人同一个席位,这样似乎不合礼遇。
正在她纳闷儿的时候,温裕贵妃妖媚的声音响起:“德妃姐姐,五殿下真是劳烦您这位生母的亲力亲为了,如今还不能自己用膳穿衣吗?”
德妃被这一弄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赶紧到中央跪下来回应:“臣妾何德何能让贵妃娘娘喊一句姐姐呢?宜儿如今在这些事上早已能够独立,今日是娘娘皇子的麟光宴,是大喜的日子,臣妾万不敢让宜儿影响娘娘和陛下的心情啊。”
皇帝搂着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的德妃,说了句:“德妃,你先起来吧。你养育诩宜有功,膝下也就这个孩子,宝贵点是正常的。还有贵妃和你姐妹相称,你就不必推脱了。”
“是。” 德妃先行了个礼,然后不慌不忙说道,“臣妾性子寡淡,只喜好琴棋书画,自觉乏闷无比,恐怕难与娘娘洽谈甚欢。”
贵妃挥挥手,令德妃退下:“姐姐说笑了。”
这一切楚婉瑜都看进眼里,这贵妃还真是红颜祸水,而德妃也是玉貌花容、天神下凡。可这皇帝愣是一眼都不看。
话说回来,这就是凤姐口中那个痴傻的皇子吗?看上去真如小孩子般大同小异。
眼前的南宫煜川一杯杯喝着酒,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沉沦于自己的事情。
楚婉瑜这是继续观察现场上的人,恐怕灭门的惨案就是这位贵妃和高台上的皇帝引起的。
她握紧拳头,心中的恨意好像要弥漫身躯,默默咽下这口血水。
“父皇。” 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声音的主人身上。
——原来是玉王。
“儿臣看见七弟带了一个姑娘随侍入席,问了一下大名才知叫‘楚婉瑜’ ,儿臣记得父皇上次邀请的一位民间女才人也叫‘楚婉瑜’ ,尤其擅长作诗,不知道能不能现场写一首,为母妃娘娘和陛下的大喜祝贺。 ”
玉王嘴角掖着一抹笑容,静静地瞥着楚婉瑜,他似乎在挑衅她。
南宫煜川脸上带着愠怒,在桌案地下握紧拳头,同时也担心楚婉瑜的遭遇。
皇帝摸摸胡须,龙颜大悦笑起来:“璟渊,你可不要骗父皇啊,说不定这只是重名呢!上次朕宴请的那位民间姑娘早已下落不明,朕派暗卫去找都没找到,怎么可能……”
南宫璟渊拱手作揖:“父皇怎可不知此事?儿臣早就命人查过了。咱大景只有两位名叫楚婉瑜的人,一位是楚丞相之女婉瑜,一位便是民间才人楚婉瑜……”
皇帝有了几分猜疑心:“楚婉瑜,你上前来。朕命你现在作一首诗,要求是符合当今天下背景,具有批判和赞赏性。朕给你走十二步数的权利,若步数已尽,你作出诗,朕便可尽数赏你金银财宝。若没有,你便以死谢罪吧。”
台下哗然一片,楚婉瑜稳住场面,跪下接旨谢恩,然后又站起身来作诗。
楚婉瑜屈膝一礼:“民女接受您的要求。这首诗的题目叫做《田园深处》。”
“尚可。” 皇帝点头允许。
楚婉瑜提起裙摆,脚往前迈了一步,她嘴里念出了第一句:“金秋清风揽桂香,酒冽豚肥农家忙。”
第二步迈出的时候,也没有间断诗句:“禾黍葱郁今已黄,河头摊上睡鸳鸯。”
她换了个严峻的表情,开启了第三句:“寒夜风尘推入户,稚童哭闹无人抚。”
最后一句,楚婉瑜又讲道:“豺狼饮醉新妇悼,血泊独留钗头凤。”
楚婉瑜跪了下来:“臣女作诗完毕。”
皇上笑颜逐开,没有因为诗中的讽刺而不高兴:“此诗极好!极好!煜川真是找了个好随侍。”
台下称赞声一片,这的确是一个农户少女能写出来的东西。
皇帝还真打算赏赐她:“楚小姐姿色秀丽,若是赐胭脂俗粉难以服众,那朕便赏你白银40两,黄金10两,蜀锦礼服两套、和田玉手镯一对。”
楚婉瑜用现代的价钱算着,28万已经有了,那么在古代只会往上翻倍,不会缩减。那么开医馆的钱应该是有了。
“臣女谢陛下恩典。” 楚婉瑜放低自己的态度,给足了皇帝脸面。
退回酒席后,南宫煜川对了对口型:“本王也会赠你礼物。”
“好。” 楚婉瑜也用口型说,她退回南宫煜川身后。
宴会进行到高潮部分,舞姬婀娜的身子像是飞舞的蝴蝶,灵活多变,让人欲罢不能。
楚婉瑜和南宫煜川在后面,听到了异样的响声,似乎是某位太监:“诶呦喂,皇后娘娘您不可以进去。贵妃主子和皇上在里面呢。您不用为难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