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关、镇北水牢。
“萧大人,小子来看你来了。带了卤猪脚和几两酒,快来尝尝。”古袁萧提着酒肉笑呵呵的跑向萧烈。观其牢房,说是水牢,倒不如说是某处酒楼雅间,与其他囚犯所处格格不入。
“小子,这么多年来你找我必定有事求我。猪脚好吃,温酒好喝,就是有些难以下肚啊。”萧烈抬头看向古袁萧,眼里满是沧桑,却又藏有一丝澄澈。
“一切都逃不出萧大人的法眼,小子今天过来确实是有事相求。”
“哦?在这淮南关,还有你小子搞不定的事情?你可是这里的土皇帝。”萧烈也不在乎什么事,抓起猪脚就啃了起来。
“萧大人说笑了,我不过是边城主将,您可是淮国始皇。”古袁萧暗自发笑,见萧烈不语更是得意。
“有事说事,不要在这东扯西扯。”
“好!那小子就直说了。”古袁萧提壶为萧烈斟酒,“不日京都会来一支队伍,杨开在里面,我们要杀一人,还请萧大人出手阻拦杨开。事成之后,我们送萧大人北上回国。”
“此事是你的意思还是常询的意思?”萧烈放下手中的吃食,在古袁萧衣袖上把手抹干净,这才捻胡说道。
“自然是丞相的意思,小子的话萧大人可以不信,但丞相的话还是能信的。”古袁萧轻笑。
“小子,这事我答应了。”萧烈咕噜咕噜的喝完酒,“明日多带些酒来,肉多噎人。”
古袁萧应声退去。
萧烈望其背影,暗自感叹,小子啊,本是萧家人,何为常家奴。古袁萧求他做的事,他并未深究。需要他知道的,古袁萧已经告诉他了,现在他急需的,是北上淮西,赴二十年之约。
京都,行云阁。
夜色渐晚,李幽召来江树清商量和亲一事,把江淮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江淮和江树清二人走在回家路上,江淮一肚子的郁闷终于能说出来了。
“爹,你为什么会同意和亲之事?又为什么要安排我进和亲队伍?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江淮拖着步子,一点没了朝堂之上的神气。
“好了,此事爹自有安排,你先和李怡多学些功夫。他掌法不错,让他教给你。若是不教,我就向陛下说他坏话。”
“爹,来京都你变了,变得话多了,但同我说的话少了。”
江树清听完先是一愣,用手拍拍江淮肩膀:“此番北上要小心些,把虎溪他们也带上。”,说罢,便跨步进了竹园。
江淮也是一愣,一路走来两人各说各的,始终没得到答案。但就江淮自己而言,如果真如李云彤所说,两人是青梅竹马,自己断然不能让她轻易和亲的。一是关乎国家尊严,二是置李云彤幸福于不顾。来京都许久,也看出陈安与李云彤互生情愫了。
得把陈安也带上,明日就要和李幽这老登说一说。木未成舟,此事还有周旋余地,也要让陈安多往新阳校场去。
“少爷,你站在门口发呆干什么,会着凉的……”欣兰急匆匆的跑去拿了大衣给江淮披上,这秋日夜寒,容易生疾,偏偏这位少爷还在发着呆。
“没事,我们进去吧。”欣兰刚刚披上,江淮突然被拉了回来。在京都要多加小心,怎么能在大街上发呆?“欣兰,你先回房吧,我去西厢有些事情。”
江淮握住欣兰的手,将大衣又披在了她的身上。这一举动也是弄得欣兰脸上温红,一时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了。
“虎溪!我和你们兄弟几个商量个事。”江淮快步走进西厢,今年的秋确实冷了些。
江淮推开房门,一阵暖气袭面而来,其间夹杂着丝丝烤鸡之香,竹山六刀个个无比红润,比之前在平乡初见时圆润不少。
“少爷……什么事?”虎溪一边吃着鸡腿一边说着话。
江淮望着他,虎溪望着江淮,另外五人没有做声,只是吃鸡。只是梁贯忽的停嘴,扒下一只刚烤熟的鸡腿给江淮递去。
“少爷,尝尝?和你烤的可差不了多少。”
江淮接过鸡腿,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对了,陛下令我参与北上和亲之事,全力助杨开大人办好此事。”江淮也有些不好开口,依照竹山六刀的性子,这事他们断然是会拒绝的,“我想让你们随我同去。”
虎溪抹了抹嘴,轻叹一口:“少爷,如果说这事,恕咱们兄弟几个难从命了。”
江淮也是面露难色,要他自己,也是断然不会答应,若不是皇上安排,自己真不想管这茬。
“要我看,此次和亲尚有变数。其一,公主听后不吵不闹;其二,淮西淮东多次要求和亲,唯独这次以南下相逼;其三,这也是我爹的意思。”
江淮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此次北上,要做好动武的准备。”
虎溪没有再吃,他已经一个人吃了两只鸡了,他还在思考。
“少爷的意思,此次我们北上和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