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任务,到A市找到一个叫耿月的人,告诉他你是陈如海的女儿,你会收到一个盒子,到时候你要记住盒子里的东西。”
【滴,滴】
电话挂断。
陈桉听罢,有些烦躁地把手机扔出去,她最烦被人威胁。可现在她连电话那端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难道她的穿越和这个人有关?
那她到底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让他们这么大费周章?还有,A市那么大找一个人,她到哪儿找?那跟让你在太平洋捞一条叫花花的鱼有什么区别?
“桉桉,你怎么还不睡啊?”云朵迷迷糊糊爬起来道。
“来了。”
算了,多想无益。
明天再想吧。
陈桉踢掉拖鞋,关灯,盖被,动作一气呵成。
黑暗中,陈桉嗅着淡淡的玫瑰香味陷入沉睡。
陈桉并不是一个爱居安思危的人,她只觉得现在能在重来一遍,有夏女士、有朋友云朵,重新拿起琵琶,能弥补之前的遗憾,她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其他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呗。
既不对过去懊悔不已,也不对未来多有幻想,珍惜现下所拥有的,难道不更好吗?
转眼间期中考试来临,陈桉拿着夏女士硬塞给她的鸡蛋油条踏进考场。
陈桉刷刷就开始答题,她没看见身后白佳雪盯着她的身影,指头紧紧捏着笔,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似得。
叮铃铃——
考试结束时间到,陈桉放下笔,交卷。
“桉桉——这儿。”
云朵笑嘻嘻地挽着陈桉的胳膊向食堂走去。
盛华中学有一片梧桐树,不过平时很少有人踏足,据说之前有个年级第一在这上吊自杀,有同学曾经见到有黑影在树林出没,一传十十传百,就被传的越来越邪乎。
“拿出来。”谢南洲目光阴冷,薄唇慢慢吐出几个字。
“玉佩。”几个男生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不该听强哥的话招惹谢南洲。
一个瘦巴巴八字囧眉的男生抖着手颤巍巍的把一枚玉佩递过去。
“滚。”
一声令下,几个男生如赦大令连滚带爬跑了。
“哐当”一声,谢南洲手中的刀落地。
太阳照在刀锋上折射出冷白的光。
谢南洲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用力擦净白玉表面的灰尘,直到把手指搓的通红才罢休,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放在胸口。
谢南洲!?
云朵半路被老班叫走了,陈桉饭后溜食溜到桐林,老远看的几个高壮男生从林子里走出去。她往里看,只看见一个单薄的背影,低着头。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谢南洲。
又被欺负了!!?
“喂,你没事吧?”陈桉走过去。
谢南洲看向来人。
是她!
陈桉走近,“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我看——”
她站在前面一块凸起的地上,身高几乎与少年齐平了。
陈桉捏住谢南洲精致的下巴,女孩儿的脸突然放大,谢南洲平日一双较为锋利的眼皮变成微圆的弧度,倒显出些局促的意思。
“我……我没事。”
谢南洲把目光移开。
“给。”陈桉塞给谢南洲一根棒棒糖,顺便往自己嘴里也扔一根。
“玫瑰荔枝味儿的。”
他扯开,塞进嘴里。
甜味在他整个口腔中爆开,热烈、明媚。
今年A市的“天籁之声”比赛快开始了,“天籁之声”是华川集团举办的中西乐器比赛,意在发现培养有天赋的苗子,如果幸运的话还能赢得一些大师的青睐,比塞第一名会有十万奖金。
陈桉老早和夏女士说好了要参加比赛,夏女士虽然不想让女儿往琵琶这条路上走,奈何陈桉太过执拗。
陈桉要是想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饭桌上。
“妈,我爸当时发生什么事儿了”陈桉斟酌了下语气试探问道。
这么些年,夏女士从不提关于陈父生前的事,那个神秘人的来电让陈桉更加确信夏女士有事瞒着她。
夏女士一顿,“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就别管了啊。”
陈桉放下筷子,看着夏女士“夏女士,爸爸的死没那么简单对不对!?”
陈母突然受刺激般道“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桉桉,妈妈只希望你平平安安过完一辈子,至于你爸爸的事你就不要问了。”
她扶住额头,表情有些痛苦,似乎陷入到某些痛苦的回忆里。
陈桉轻轻拍着陈母背。
“妈,我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