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小跑到池塘边,却发现昨日被拖出来的那两个人已经不见踪迹了,而地上的血迹也被擦得一干二净,而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若有似无的血味。
这徐家的宅子除了正对着池塘的主屋外还有两个厢房,一条长长的走廊连接着这三间屋子,走廊里全是些刻了诗词的石碑做装饰。路熹茗浅浅环顾了四周,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可供出入的门,若不是从正门出去,她想象不到那两具尸体会被带到哪里去。
难不成,在这池塘里?
她摇了摇头,赶紧把这个令人恶寒的念头抛到脑后。这哭喊声都持续三年了,要是每一具尸体都被抛到池塘里去,那这池塘得多臭。
楚子凌则是径直走向了主屋,而这屋子也是大门紧闭,只好蹲下来透过窗户往屋内看去。他观察了一会儿,对路熹茗传音道:“李老板说的故事里,徐家有很大的仓库用来存放各国货币。你觉得这仓库会在哪里?”
路熹茗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回答道:“铺子的二楼?还是这主屋?或者是两边的厢房?”
他没说话,招招手让她过来。路熹茗也很好奇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便乖乖走了过去,也向屋内望去,只那么一眼,她便明白为什么楚子凌要这么问她了。那主屋大厅地上的一块一米见方的石板被掀了起来,露出了长长的通往地下的石阶。
路熹茗扶额,道:“怎么又要去地下啊,幽闭恐惧症都要犯了。”
楚子凌却转过头来问她:“你什么时候有的幽闭恐惧症?”
路熹茗本想说:“我跟你很熟吗?”,又觉得时间紧迫,还是别扯皮的好,就直接绕到门口想要进去,却发现这门也是被锁着的,她只好回到窗前,仔细把屋内的景象记在脑海里,跑到了刚刚铺子的后门那里,转动把手发动任意门,将空间强行置换成了主屋的内部,招呼两个队友跟她一起进去。
金嬉一边蹦过来,一边骂她多此一举:“你为什么不直接变出把钥匙来?”
路熹茗脚步一顿,大呼思维惯性真是害人,嘴里却不饶人,道:“我哪知道这钥匙什么纹路,我咋变出来。”
金嬉“切”了一声,斜睨着路熹茗,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路熹茗没再跟它斗嘴,而是走到了那个石板前,伸出一只脚踏了进去,霎时,周边的蜡油灯都“唰”一下亮了起来,似乎在欢迎她的到来。
路熹茗瞬间就走下去了。楚子凌本想拉住她,自己先下去,奈何路熹茗动作太快,没拉住,只好摇摇头,跟在后面。金嬉在后面提醒路熹茗要小心,说得却很难听:“你这么着急赶着投胎吗?都不先问问我里面安不安全的???”
路熹茗边说“对不起”和“注意台阶”,边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她可不敢告诉金嬉她下去得那么快根本不是心急,而是因为光线昏暗,被楼梯上不知是水渍还是血渍给暗算,整个人滑下去了。
他们走了大概三十级台阶,便见到了一条狭长的通道。这里并没有什么金库,也没有成山的纸币,只有被改装成牢房的隔间,以及两个歪倒在地上的青年男子,不知是否还活着。
在通道左边隔间内的男子听到有人走来,睁开了眼睛。他的面容枯槁,头发凌乱,眼下发青,眼睛却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见到路熹茗他们像是见到了鬼一般,大声嚎叫着,后又整个人扑倒在地,“邦邦”磕起头来,哭着祈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这么大的动静让通道右侧的青年也不得不醒来。他先是警惕地盯着路熹茗,后又发现他们穿的衣服似乎和迫害他们的人不一样,皱着眉头发问道:“你们是谁?不想被抓就快离开,他们很快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