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6月,今天一个女人死在了我的面前,她是为我死的,桑玉衡说,不让她白死。但我知道,那个女人是为原本的向远方死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会。救命呀,我只是为了当个女主,没想把命留这儿呀。
——《倒数》
清晨的一声鸡叫,向远方缓缓睁开眼睛,微弱的阳光从小窗外照射进来,直刺她的眼睛。
短暂的失明后,向远方使劲揉搓眼睛。
“卡茨”一声,门开了。风风火火进来几个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套上了麻袋。向远方瞬间感觉天旋地转,后背吃痛一下,随后就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她四肢用力的登向麻袋,没有半点作用还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她大口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思考再三后,向远方赫然发现身上的裙子是有胸针的。她极力克制住自己抖的不行的手,按下胸针的按钮。拿起胸针尖锐的一角向着麻袋刺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麻袋被扯出了一条裂缝。向远方欣喜一笑,放下胸针,玩命撕扯麻袋。等到麻袋全部被扯开后,明媚的阳光再次袭来。
眼前赫然出现的人是桑玉衡,向远方表情痴呆,她的脑袋在飞快的旋转,信息量太过强大,眼前的人究竟是敌是友。
桑玉衡率先打破尴尬的局面,“下来吧。”说着把手伸给向远方。
这时向远方才发现自己在一辆装甲运输车上,周围荒山野岭的,没有一点活人生活的气息。
映入脑海的是杀人藏尸。
向远方坐在车上不动,也不说话,就这样瞪着桑玉衡。
桑玉衡接着说道,“这么看着我,不累吗。”然后伸手去拉她,“先下来。”
向远方依旧不动,似是了解了她的心思,桑玉衡看向一旁的山野,扶额苦笑,“不杀你。”
“真的?”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后,向远方缓缓开口。“那你带我来这干嘛?”
桑玉衡抬手轻敲在向远方的脑袋上,“把你的警惕心在我面前收一收,你爸不是让你听我的吗?”
向远方皱皱眉头,心里的小九九再次活跃起来,「初来乍到,情况不明,别说你了,周围没一个能信的。」
“赶紧走,别耽误了事。”
桑玉衡有些不耐烦,向远方乖乖跟上。没走多远,她就看到在这个空旷的山脚下,有一个露天的刑场,100米外就是湍急的河流。
向远方心里有些堵得慌,忍不住的摸上心口。
刑场中间站着的是一个女人,看上去和她年岁相当,白色的囚服上数不清的红色印记,单薄的一件衣服破烂不堪。女人蓬头垢面,早已看不出她那稚嫩清秀的脸庞,她笑的狂野,控诉日本人罪恶的行为。
而占据高处,一副居高临下态度是一个日本军官,周围站了一群持枪的日本士兵,向远方数了一下,人数不少,一共有50个,刚好一个小队。
眼见他们走来,日本军官开口道,“说来还要谢谢玉衡君,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这么早抓住杀害小野君的凶手。”
向远方震惊,一手拉过桑玉衡,“他说的什么意思,凶手?”
桑玉衡摸着向远方的手,示意她放宽心,接着又面向日本军官,“举手之劳而已,还请小山君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向远方看着那个日本人,他的中文说得很好,到没有一点日本人的影子,但阴狠狡诈的面容,一看就不是中国人。
小山田野转过脑袋示意底下人,七八个日本人点燃火把,向着草堆走去。
向远方这时才发现,那个女人站在草堆上。
「不好,这是要烧死她。」
向远方挣脱开被牵住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向草堆上的女人。女人早已虚弱到脱水,她扶起女人的脑袋,用力拍打女人的脸颊,好让她清醒过来。
这一举动,引起小山田野的不满。“玉衡君,这是?”
桑玉衡不紧不慢,丝毫没有被震慑到的意思,“这是鄙人的妹妹,天真,心思纯良,不知道事情的因果,许是可怜这个女人。”
小山田野没有过多怀疑,点点头,对着向远方说,“妹妹,这个女人是害死大日本帝国皇君的罪魁祸首,不值得可怜她。”
「呸,还皇君,就是小人。」
向远方没有搭理小山田野,抱着女人的手使了点力气,她在思考,她在想怎么能把女人带出去。
时间的沙漏一点一点的缓缓流下,向远方看着近百的日本人,她还是没有想到办法。
“妹妹,等处决完犯人,就请你吃饭。”小山田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示意手下把向远方拉走。
向远方有些慌张,眼神空洞,抱着女人一直向后移动,嘴里说着,“不要,不要。”
怀里的女人抬头,已经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略带沙哑的声音,不大不小,她扯下向远方的肩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