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周客说话还是有些分量在的,此次前来支援的所有人都帮着转移村民,只用了半天功夫,望城村就空了。
叶归这一觉醒的正是时候,她是跟着周客最后一批从此地撤离的人员之一。
如果她没醒,说不定就要被哪个不干不净的装尸袋装着带走了。
恰好她醒了,周客很自然地邀请叶归坐上副驾驶,启程回城。
转移的人群暂时被安置在距离监管局一公里左右的公寓楼里,周客的办公室暂时也搬到了这里。
叶归从张蒲瑞那里听说了精神病院院长跟望城村的渊源,又联想到精神病院里隐藏的神秘空间,她找到周客,要求他放下手头工作,一定要认真听自己讲话。
周客把桌面上的杂乱文件堆到一边,双手交叉至于桌面,说道:“说吧。”
叶归从她第一次见到那扇铁门说起,期间她一直用提问的方式跟周客互动,生怕他走神,一旦周客有质疑她是不是在胡说八道的时候,叶归就要用自己命发一次誓。
叶归给周客讲完梦里的事,周客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她们是好人,应该救她们出来?”
叶归愣住了,怎,怎么了,是我刚才没讲明白?
周客将他的笔记本转了个方向,递到叶归面前,那上面是他根据叶归的描述画出来的草图。
他指着那扇门,说:“在不知道你能看见这扇门,而且还能帮她们撕掉门上的封条时,她们其实是想吃了你的。”
叶归心里咯噔一声,周客的想法太毒了。
一但没有立即想出能推翻这句话的理由,就会被带入这句话的怪圈里,忍不住开始怀疑。
对了!有一点。
叶归突然想到了,“之前病毒爆发的时候,是她们教我救人方法的,救活了这么多人,其实都是她们的功劳。”
周客似乎被说服了,他收回本子,又看了一眼纸上的草图,暂时没想出新的漏洞,于是本子一合,对叶归说:“我会去查你说的那个地方。”
叶归顷刻就笑了,她的神经放松下来,他信了,他还答应了,超乎意料的顺利。
“谢谢你。”叶归打心底里感谢他,她双手合十顶着下巴尖,眼睛都笑弯了。
“不客气。”周客的颧骨也没收住,眼睛下面都笑出褶子了。
叶归:“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周客:“暂时没有。”
“那等你有的时候,随时找我。”
“嗯。”
叶归还想再说,忽然看到周客手边还有一堆写着密密麻麻纸张,那都是等着他去处理的工作。
“那你先忙,我先出去,忙了。”叶归起身将椅子推回原位,迈着轻快的步子往门外走。
“叶归。”
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周客突然在身后叫她。
“嗯?”
“或许,她们是在救自己的食物。”周客冷不丁的这句话如同一把小铁锤,敲在叶归心上,还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余音绕绕,绵绵不绝。
“不好意思,职业习惯。”周客望着叶归惊魂未定的小脸,轻笑出声,安慰道:“没准是我想多了,你别放心上。”
叶归扶着门框的在轻微发颤,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正在用指甲抠着那本来就快要坏掉的锁扣。
周客眉眼一转,故意问道:“你是想让我锁不上门吗,是怕我下次不给你开门?”
叶归赶紧放下手,整个人站的挺直,脸上有些恼羞但又没成型的怒,没好语气地丢下句:“我,我走了。”
门外紧接着就响起了一阵疾跑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周客的听力范围内。
叶归跑回自己的房间,一猛子扎到床上,就在她心浮气躁,躺都躺不安生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喂,是叶归吗?”是一个声音粗狂的男人。
叶归身体一紧,本能地想要挂断电话,但是她没这么做,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那起码得知道他找自己是什么事。
“我是。”叶归用着她自认为很酷的声音回答。
“他奶奶的,你还没死啊。”那头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奶奶的,还真让你看对了,叶归那小丫头还真的活着呐,她真没死。”
“我就说她没死吧,我亲眼看到她跟一群男人走在一起,竟然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胆子也太大了。”这是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听起来他好像对原主叶归的成见很大啊。
电话那头的几个人依旧在喋喋不休骂着一些难听的话,叶归忍了又忍,趁着对方换气的空档,抢到了话头:“骂够了没有。”
叶归用着比对方更高的音量,以及她认为最酷的语气质问道。
那些难听的声音戛然而止,叶归没有给他们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话的余地,她快速说着同样不客气的话:“有话就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