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止住了。时月快去把你的豌豆射手拿回来吧,怎么还让灌木帮你放风筝。”
陆轻还是觉得不太妥:“没事,让它飞吧,最好飞出宫墙,爱去哪去哪。走吧,去潇潇宫里,你这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怎么好意思说没事。”
“可是皇宫很大啊,怎么飞都飞不出去。我的风筝也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反正还在皇宫里,至少能称得上是皇家了。”
陆轻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但也没细想,拉着陆千河就跟着陆潇潇去了疏钰宫。
眼看着十月份了,算算日子,苏景含也快临产了。
桃枝给陆轻找了件薄披风,日复一日地叮嘱她好好听课,好好写作业。
吃完早膳之后,陆轻又啃了个苹果。皇上果然说话算话,想尽了办法给她弄来了那天要吃的水果,不出几天就被陆轻霍霍完了,她又是一个只能啃苹果的公主了。
“诶,桃枝,你给我找个小花盆,取点土来,种瓜得瓜,我要把苹果核种下去。”
桃枝听惯了陆轻的突发奇想,但也宠她,听完就乖乖找了个花盆,把她的苹果核种下去了:“好了公主,你看,满意吗?”
“满意,走,上学了。”
秋高气爽,连陆轻都变得精神起来,她走走停停,大有把从流阳宫到嶷华宫的这条路当作景点观察的趋势。
“诶,那边那个……桃枝,你看到没有。”陆轻指着湖对面的树:“是不是千河的风筝?”
桃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像还真是。”
陆轻把上学抛在脑后,带着桃枝绕了个路,去到湖对面,找了个会爬树的小宫人把风筝取下来。
这个风筝破破烂烂的,被树枝扎破了好几个口子。本来以为早就被宫人收拾走了,没想到还在树上守着。
陆轻拿着风筝,左看右看,最后把它交给桃枝:“一会儿收到库房里吧,扔了怪可惜的。”
于是最后落得一个迟到的下场。虽然楚凭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公主这样,年末可怎么办啊。”
对于“期末”极其敏感的陆轻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年末?是期末吗?咱们不划重点吗?”
楚先生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重点?我们学的所有东西都是重点。”
陆轻顿时紧张起来:“……先生,我们什么时候期末啊?”
“还有两个多月,公主要抓紧复习啊。”
一听还有这么久,陆轻就放心了,她放松地趴下来:“哈哈,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不急。”
楚凭:“……”
为什么破罐子破摔还可以引经据典。
一开始,楚凭还没感觉到自己手下这群学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陆轻有一次急急忙忙要回宫,一下课就往外跑。
陆潇潇问了一句:“怎么了姐姐,有什么急事吗?”
楚凭当时没走,正好听到了陆轻说:“人穷则反本,我现在肚子很穷,想回宫吃饭。不着急回家是傻蛋。”
他这才对这一屋子学生的言语方面有所察觉。
有一次陆轻咳了两声,陆祁凑过来狠毒地说:“你要死了,你无药可医,我看你怎么办。”
陆轻毫不在意的回答,还顺便炫耀了一下刚学的课文:“等死呗。等死,死国可乎?”
楚凭这才发现,陆潇潇偶尔的“陈力就列,不能则止,你列我止”和陆祁的“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你们就是嫉妒本皇子”这些容易挨打还曲解原本意思的话都是跟陆轻学的。
甚至连德高望重的老丞相家的孙子也在这里被带得七荤八素。
楚凭有点为未来担忧。
真的很希望陆轻能把这些“引经据典”用在对的地方,虽然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用的确实没错。
陆轻的苹果核没过几天就冒出了一点小芽,陆轻激动地拉桃枝来看:“桃枝,你看,终于在我的灌溉下发芽了。”
桃枝没好意思说是自己灌溉的,公主您只是在一旁观察,于是只好顺从地点点头:“对呀,公主太厉害了。”
“没有啦,是要谢谢桃枝,是桃枝浇的水。”陆轻陷入幻想,“等再长大一点,我们就把它移栽到外面去,实现流阳宫的苹果自由——虽然已经很自由了,但这是我亲自啃的苹果核。”
发芽的当晚,苏景含宫中乱作一团,闹了一整夜,才把小皇子从肚子里接出来。
听到苏景含要生了的消息立马赶过去的陆轻顶着黑眼圈给苏景含擦汗:“辛苦了辛苦了……再也不生了,半条命都没了。”
苏景含费力地摸摸陆轻的脸:“你个小孩子,不去好好睡觉、好好上学,来这儿守着我生孩子干什么……血腥味大,快回宫洗一洗。”
陆轻疲惫地看了一眼周围:“我要是不带人过来,还有谁给你撑腰呢。”
自从上次禁足以来,虽然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