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教你哥!看看你成天像什么样子,偷鸡戏狗!什么时候能像你哥哥一样安静下来看会书,都是舒了我的心了!”
钟瑔不敢反驳,眼神央求钟母。
蔺氏淡淡道:“你父亲说得对,你改改你这性子。”
她三哥钟瑔没有功名,在闲职上做了两年不服输,裴奕给了他一个三品监察官,他借着官职给人方便,收了许多贿赂。
东窗事发后,裴奕将人保下,钟瓒有心敲打这个弟弟,让人进了牢狱,磨了半条命出来后,安安分分在城郊盘了店铺做东家。
见钟瑔被训,钟灵珠撇了钟灵媛一眼,开口找茬了。
“妹妹出去拜了四天的佛,也不知道是祈的什么愿,京中的城隍庙你不去供香火,跑去城外的野庙求菩萨吗?”
“大丫头既然好奇,下次媛儿去的时候跟着看看就是了。”蔺氏毫不客气,“去尘山寺是媛儿有孝心,城隍庙就在城内,也不见大丫头去给老夫人祈祈愿。”
钟灵珠来钟府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找蔺氏不痛快。
她母亲说的对,蔺家的女儿进了钟家的门,就是钟家的媳,自然由她钟家人搓圆揉扁。
钟灵媛反唇相讥,“祈的什么愿?自是我祖母和母亲身体康健,父亲和兄长前途无量,祈求我钟府日渐昌盛,大姐又不是菩萨,我祈愿还要说与你听?”
钟灵珠指甲扣着筷子,一个低贱胚子生的庶女,如今也敢跟她同桌而坐,还敢嘲讽她?
“小孩子家家,拌什么嘴?吃饭!”
发话的是老夫人,桌子上自然安静了下来。
钟父给蔺氏夹了菜以示安抚,钟灵媛拍了拍母亲的手。
钟灵珠的父亲,也就是她大伯,如今是祁王面前的红人,蔺氏的长兄与其势不两立,在朝堂上也是公开的仇敌。
恶犬进家门咬人,偏偏不能将其打出去,可想而知有多憋屈。
钟灵媛细嚼慢咽,钟灵珠后来嫁去了哪里?
她实在不记得了,因为后来大安内乱,祁王失势,她大伯一族彻底搬回了老家,不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