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褚英的,难得还不够多吗?
海兰珠一直坐在厅堂中,从中午坐到了傍晚,才盼得杜度才从校场回府。
她如往常一般,行若无事地替杜度换下甲胄,问道:“在叶赫的时候,你为何要那样拼命?”
“大汗所设的赌注,是我若输了,便永远不能再回盛京……”
杜度扶着桌沿坐下。自在叶赫行猎,他的脚踝二次脱臼后,左脚已是落下了病根,一旦长时间站立,便会酸涩发麻,失去知觉。
海兰珠痛惜道:“杜度,为了我,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杜度不愿见她愧疚,出言相慰道:“我这样做,不全是为你……也是为了我阿玛。其实,就算不做什么贝勒爷也好——”
“正因为你阿玛,我才愈发不能耽误了你。”海兰珠感喟一声,“杜度,放弃了这一切,你会后悔的。”
“或许我心中所向,本就不是什么功名利禄呢?”
“那是你的选择,可我不能让你陷入这样的困境。我无法负担你的这份深情……因为,我总有一天要走的。”
这句开场白,已然令得杜度心中透凉一片。
两年,她的心不曾在这里,终究……还是留不住的。
“你若是想走,我会尊重你的意愿,绝不阻拦。只是,在这之前,我还欠你一句道歉。”
杜度目光黯淡,“两年前,是我让祖可法做的伪证。是我骗了你,害你身陷囹圄,不过……我不后悔。”
海兰珠哑然,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杜度巍巍起身道:“替我告诉大汗,围猎之赌,是我输了。愿赌服输,恳请他派我去驻守东京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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