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一厢情愿护着她的身世干嘛呀!”
祝云悠用被捏得撅起的嘴巴,含含糊糊咕哝道:“因为唔(我)答银(应)她么么(妈妈)了。”
祝云悠答应了那个家庭极其富有却总是羸弱多病的女人,她和杜湾湾一点也不像,很少出门社交,只是偶尔披着厚厚的羊绒外套站在家门前笑脸盈盈地和过路人打招呼。总是温柔和善地揉着祝云悠的脑袋,问她最近功课怎么样,会一边蹲下帮她系紧外套扣子一边告诉她天气冷了要注意保暖,不然会像她一样在夜里咳个不停。
杜妈妈似乎不太介意祝云悠知道杜湾湾不是她亲生女儿的事情,她甚至有点欣慰终于能和人聊聊这件事情,哪怕只是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小屁孩儿。她常常为杜湾湾的蛮横无理向祝云悠道歉,说是自己没有把她养好。
她说不知道自己这幅身体还能再陪杜湾湾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年,一年,甚或只是下一个明天?
祝云悠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抽什么风,她听到杜妈妈如此绝望的一番话后握紧了杜妈妈的双手,宽慰她:“阿姨您别难过了,您一定会好好地看着杜湾湾长大的,我……我也会帮您的。”
为什么要答应杜妈妈去帮她讨厌得要死的杜湾湾呢?祝云悠常常回想,回想杜妈妈脸上虚弱却和蔼的微笑,回想杜妈妈指尖抚过自己发丝的轻缓与柔软,回想杜妈妈曾带给她一种闪耀着母性光辉的温暖,一种她从未在自己妈妈那里得到的、让心变得热热乎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