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鸥倒在地上,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抽搐。
此刻随着吴鸥晕倒,场面顿时混乱成了一锅粥,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围了过来。
“吴鸥?”罗海看清吴鸥的面容,反应明显是认识,惊疑了一声后,扭头看了看推车上奄奄一息的病人,很快便展现出了一个急诊科医生临危不乱的基本素质。
“徐雅,你留下,打电话给陆医生。”
“陆医生?陆小然吗?”徐雅疑惑道。
“他是陆医生的朋友,抓紧时间。”罗海吩咐完,片刻不停地推着平车走了,“抢救病人,都让一下。”
众人闻声让出一条道。
红衣女人瞥了一眼吴鸥,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但脚步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跟着那具焦炭似的病人,向着重症中心赶去。
“有人晕倒了,快来救人。”
徐雅停了下来,扶住吴鸥的额头,向着周围大声呼救。
在徐雅扶住吴鸥额头的瞬间,吴鸥抽搐得更加厉害,在意识维持的最后时间里,吴鸥只觉得周围摆满了无数个电视机,滚动的画面以及无数嘈杂的声音,一股脑涌进了他的脑子里。
……
“田红哥,我今年职称考核的事情,你可答应我了。”
“知道了。”男人粗厚的喘息声。
“你轻点。”女子娇哼。
……
“徐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医生有一腿。”
“海哥,我心里只有你。”女子喘气,声音有些绵软。
“我又没说我不喜欢。”
……
好似无数根钢针在脑海中搅动,吴鸥无法忍受,彻底晕了过去。
正当徐雅不知所措的时候,围观的人群外,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冲了过来,神色焦急,朝着徐雅焦急喊道。
“放开他,别碰他!”
女医生胸牌的证件照片上,笑容灿烂而阳光,宛若邻家大女孩。
急诊重症科,陆小然。
……
幽暗的走廊,沉闷的空气,粗糙砖石砌成的墙面上,挂着无数锋利的器具,有镰刀,有尖刺,有钢锯,有剪刀……
前方有昏黄的灯光,洒在墙面上,照出深浅不一的暗红色污渍印记。
走廊的尽头,墙面上挂着一面全身镜,镜子的左上方,写着红色的“正”字。
总计四个“正”字,最后一个“正”字,还差一笔。
“踢踏,踢踏。”
是高跟鞋与水泥地面碰撞的声音。
镜子里,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昏暗中走出,逐渐放大,越来越明晰。
是之前与吴鸥撞了个满怀的红衣女人。
此刻,女人头发湿漉,随意披在香肩上,应该是刚沐浴完,此刻穿着蕾丝薄纱的透明睡衣,扭动着腰肢,踩着一双白色的高跟拖鞋,傲人的身材在镜子里无可挑剔。
女人走到镜子前,从薄纱睡衣中掏出一支口红,不紧不慢地补了一下妆容。
“嗯,嗯,嗯。”
突然间,走廊连接的地下室中,传出低沉且含混不清的闷哼声,以及类似于腐朽铁门开合时的“嘎吱”声。
“别急,一会儿就来,等我涂完口红。”
女人轻声笑道,随着她的侧目,地下室中的场景顿时一览无遗。
宽敞的地下室中,摆放着一张生锈的手术台,上面正躺着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男性,不着寸缕,被手链脚拷锁死在了手术台上,嘴巴被透明胶带缝得严实。
此刻,男人的眼睛中满是绝望,惊恐,用尽全身气力在挣扎,脖颈,手腕,脚腕处,皮肉因为挣扎被链铐磨破,全是血痕。
手术台旁,摆放着一个红木案桌。
案桌上,摆着一只毛笔,一个砚台,砚台中,盛满了朱砂。
女人走到案桌前,咬破了自己的食指,鲜血顺着玉指指尖,一滴滴落入砚台中,与朱砂渐渐融合,变成了猩红异常的墨水。
女人手执毛笔,笔尖在墨水中轻轻蘸了蘸。
男人的身体扭动得更加厉害,却无济于事,只能看着女人一步步走近。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着毛笔不断起落,扭曲的红色字体像一张蛛网,在男子胸前的皮肤上显现。
勾勒完图案,女人露出了颇为满意的笑容,放下毛笔后,五指轻轻拂过男人煞白的面庞。
“你摸了我的屁股,对了,还有胸,天底下的事情,讲究一个公平,总不能白白占我便宜吧,你说,是吧?”
话音落下,女人粗鲁地撕下了男人嘴上的胶布。
男人猛地咳嗽几声,用颤抖的语气哀求道:“雯雯,求你……放了我,求你……”
“雯雯是骗你的,我叫红莲,红色的红,莲花的莲。”红莲打断了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