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总部门口，那个……快点来，我打车没付钱。”
“好，别急，别急你跟他说我给十倍的，我这就来，你别跑啊。”
十分钟不到，段湛穿着拖鞋睡衣从车里下来，把睡衣脱给了谢斐。
“快盖着，冷。”
他看到轮椅的那一刻，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怎么回事？谢斐的腿怎么了？
被段渊折磨的！
对，那个禽兽！
段湛将谢斐带回家，这才发现谢斐浑身都是灰，整张脸脏兮兮了，一抬胳膊，手腕上全是淤青。
“怎么回事？”
谢斐想着没什么可掩瞒的了，迟早都会被知道，就把半年前的事情和盘托出。
段湛一边给谢斐喷云南白药，一边心疼难受地流眼泪。
“谢哥……”
“我不是来投奔你的，明天是你的颁奖礼，我和你一起去，之后我会找一个地方好好休养———”
“你要去哪？”
“我不想告诉你们。”
“我不是段渊！我不会强迫你的！”
“段湛，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们只差一步而已！有什么区别！你和你父亲有什么区别！”谢斐深吸一口气，“我不想一直纠结这些事，我也不是来和你吵的，如果这是最后一面，我想我们都能和和气气的，给彼此都留一个好印象，行么？”
“谢哥，我会等你的……我等你休养好，我不会强迫你了，真的！”
谢斐轻笑一声，没有回答段湛的话。
段渊第二天一早，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他攥紧双拳：
“谢斐，你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