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转身,就被踹倒在地。
叶悠然一身白色运动服,头发柔顺地遮住额头,蹲在他旁边,扯住衣领,拳头如雨点般往他脸上砸,一下比一下狠。
董茵侄子鼻子和嘴巴大量见血,还没看清眼前人的长相,牙就掉了好几颗,手撑地,哆哆嗦嗦往后躲。
“求......求你......”
这样下去要出人命,叶南竹急忙上前阻拦:“哥,你住手,别打了。”
叶悠然没理,松开董茵侄子的衣领,轻松捏起他撑在地上的右手:“你用这只手碰她的?”
董茵侄子没来得及回答,直接一声惨叫。
叶悠然反向掰断了他的中指,站起来,俯视趴在地上的苟延残喘的人,语气轻松,眉眼带笑:“牙掉了可以补,手指断了可以接,要是哪天补不了,也接不回去,可就麻烦了。”
说完对刚刚赶来的小江说:“帮这位先生叫辆救护车。”
他忽视叶南竹,去小溪边开始洗手上的血迹,从容仔细洗过每一根手指,阳光下的指尖和衣服白到耀眼,发丝镀着金光。
叶南竹知道他在生气,走到他身边,静静站着。
叶悠然洗完手,站起来看她,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笑意,还有一层冷意。
“这就是你选择的生活?你打算在这山上待到什么时候?”
叶南竹视线落在一边,下意识低声反驳:“这里有什么不好?”
叶悠然单手捏住她的脸,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手背青筋微凸,手指冰凉,手上没干的水顺着叶南竹的脸颊流到脖子,又松开。
“刚刚那种情况也算好?你不喜欢我可以,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的生活过成这样。”
“你永远是我哥。”叶南竹回答他。
叶悠然又笑了,明明在笑,眼底却带着戾气,让人后背发寒。
“很好,叶南竹,我不会放过他”
他说完转身顺着竹林间的台阶往山下走,步子决然。
叶南竹知道他说的是谁,追上去几步,冲着他喊:“叶悠然,你别乱来!”
当天她就接到了叶宏达的电话,纪录片先不拍了,接着叹气:“知道你爸爸不争气,可没想到这么不争气。”
接下来好几天,叶南竹都没再见到叶悠然,再次见到他是两个月后。
当时叶南竹正在凉亭里削伞骨,先听到的是一阵娇憨的笑声。
“我好久没呼吸大自然的空气了,悠然,没想到念城市还有这么个地方。”
叶南竹抬眼,叶悠然已经带着一个女生坐在了她对面。
女生鹅蛋脸尖下巴,双眼灵动又带几分天真,目光直接的打量着叶南竹,问身边的叶悠然:“她是……”
叶悠然手肘撑着石桌,手指撑着额头,扭脸看她,眼睛深情又多情。
“猜。”
女生眨了眨灵动的眼睛,视线扫过低头削伞骨的叶南竹,又落在叶悠然脸上,双手晃动他的胳膊:“你妹妹?我看你俩长得挺像的。”
叶悠然只笑没回答。
叶南竹放下手里的伞骨和刀,去客厅喝水,不想看这两个人打情骂俏,很吵。
她喝完水的时候,凉亭下那两个人的声音不断传过来。
“我爸说如果纪湛河接手星辰娱乐,以后公司就没得他混的了。”
“你爸爸应该不会轻易出局。”
“他心里没底,最近患得患失的”女生无聊,拿过伞骨和小刀,学叶南竹的动作:“不说这个了,我觉得刚刚你妹妹有点凶。”
叶悠然温声问:“你从哪看出来的?”
“她刚刚没看我,也不说话,脸有点臭。”
“你当她自闭。”
女生用刀的力度重了,伞骨断了,向叶悠然示意,有点担心:“她不会怪我吧?”
叶悠然眼睛微弯,安慰她:“她应该没这么小气。”接着抬起下巴,目光落在喝完水回来的叶南竹身上,无所谓的问:“是吧?”
叶南竹气得肺疼,那个伞骨是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削好,期间手还受伤了两次。
“滚。”
声音很轻,也很冷。
女生没听清,或者不敢确定,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滚,你们俩都给我滚!”
叶南竹提高声音,坐在石桌边的两个人听清了,也滚了。
又过了两天,阴雨天,叶南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叶悠然走进客厅,浑身带着湿气,弯腰把一根伞骨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我做的,算是赔上次折断的那根。”
叶南竹瞥了一眼茶几上的伞骨,目光带过他左手上的创可贴,继续看电视,语气软了点:“又不是你弄坏的。”
“算我替星眠赔的。”
星眠是那天那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