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呢,你跑哪儿去了?”
“您买的面具碎了,属下找人修补去了。”
风铭抬起手中的恶鬼面具,娄青青无奈道,“就这破面具你还特意去修补?花了多少钱?”
“一钱银子。”
“这么贵?都能再买一个了。”
“本来那傩师只叫我付十文,不过我见他手艺如此之好,便给了一钱。”风铭挠了挠头。
娄青青接过他手里的面具,吐槽道:“穷得都没边了,还舍得对一个匠人这么大方呢。”
她接过面具一瞧,手指抚摸过干涸的漆痕,忽然愣了愣,将面具交还给风铭。
“好了,不说了,咱们回钦天监去。”
她往前走去,风铭伸手道:“大人,属下来抱酒吧。”
“不用,这就要喝了——”娄青青拔开塞子,“你知道为何我要赶着凌晨之前回钦天监吗?”
“属下不知。”
“还是因为赵寻枝。”娄青青一边走,一边嗅着清冽的杏子酒,“我刚来京城时,常常夜宿坊间,不爱回钦天监,赵寻枝便出了个什么律令,在钦天监大搞宵禁,我若夜间不回去,就要被抓去画画像,贴在卦月楼里,大张旗鼓地通报。”
“这……”
“你也觉得很变态吧?”
“不,毕竟身为朝廷官员,夜宿花街柳巷,实为不妥。”风铭抱着双臂,颇为义正言辞。
“呵呵。”娄青青喝了口酒,“你俩真是一个德行,我的清誉都被他给毁了,不过无所谓了,在卦月楼里,我也压根不剩什么清誉,他们都说我离经叛道,是个疯癫怪人。”
风铭一怔,娄青青将手中的酒坛子递给他,“你也喝点吧。”
“属下不会喝酒。”风铭有些支吾。
“你这么大一个小伙子,竟然没喝过酒?”娄青青颇为惊讶,“你上半辈子光做个武痴了?”
风铭颇为窘迫,娄青青挑眉道:“没关系,我教你喝。”
青柳如烟,虹桥灯熠,她灌下一口杏酒,忽然拉住少年的胳膊,踮起脚尖,咬住他的双唇。
唇角绽开些微痛楚,腥辣的酒液涌入喉咙,风铭并不知是否是被酒呛到了,话语霎时凝如哽噎。
他发不出声也喘不上气,手中握着的长剑“哐当”落到了地上。
他双眸猛然一睁,定定望着少女含笑的狐狸眼。
她撒开手,将酒坛递给他,“好了,继续喝吧,百凤坊的杏子酒可是一绝。”
“司正大人,您怎能……”风铭双颊燎起滚烫的火焰。
“怎么了?我的人,我轻薄一下还不成了?”
风铭俯身捡起剑,羞得无以言表,“属下说了,除了这个,其他都行——再说了,您不是才和柳墨卿卿我我了吗?”
“原来吃醋的是你啊。”娄青青哈哈大笑,“你别想太多,我和柳墨没什么,我就是会定期拯救拯救失足少年。”
“这还没什么!?”
娄青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可就复杂了,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道。”
“哼。”风铭抬起酒坛,气呼呼地灌了一大口酒,却立时被辣得喷出了大半。
这下换娄青青急了,“你丫,不会喝酒还不慢点喝!浪费我的好酒!”
*
一路寒风过袖,载歌载酒,待二人回到皇城,忽然发现皇城内张灯结彩,红绒毯长得铺到外街去了。
“什么?杨大将军要归京了?”
娄青青一张小脸醉得红扑扑的,听了守卫的一番解释,圆圆的狐狸眼瞪着,满眼惊愕。
“是啊,赤啸营在陌梅谷大败北穹妖魔,北穹献南部三域沃土,并递上了议和书,圣上龙颜大悦,说要十里筵宴,大赦天下!”
守门的侍卫朝二人八卦着。
风铭不解问道:“大人您这般惊讶作甚?”
“这么好的机会,不大举进攻北穹?还回来做什么?”娄青青嚷嚷着。
守卫道:“说是郑首辅觉得,失去三域沃土已足使北穹凋敝,如今太平盛世,忌讳大肆征伐,于是他联合文心阁众儒生奏请圣上接下北穹的议和书。”
娄青青大吼一声:“他放屁!”
守卫一愣,风铭连忙捂住娄青青的嘴,“大人,这可是皇城之内,您慎言!”
她扒开他的手,清清嗓子,“我是说,妖魔并非人族,冷血无情,但凡有一丝生机,便如野草疯长,怎能不赶尽杀绝?”
“这,小的也不知。”守卫尴尬地笑了笑,“肉食者想什么,哪是我等喽啰能揣测的呢?”
娄青青也没再多说,牵着马,一路心神不宁地往钦天监去。
“大人,您似乎很是激动?”风铭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我怎么能不激动呢……风铭……”娄青青叹了口气,“你年少无知,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