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原来飞云盏被人偷走了,庄主才伤得这么重。”
“小主人你可真厉害!这归云草木嘴可紧了,尤其是那茉莉和蓝花楹,任是我们使尽浑身解数,都套不出一点儿关于飞云盏的消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琪叔感叹道。
“你当小主人是你哪,同类都搞不定,还要小主人出马。”玗姨白了琪叔一眼。
你不也是。琪叔腹诽,面上却讪讪,悄悄觑回一眼。
“你们没有这个,它们当然不会告诉你们消息。”天虞一只手心朝上,只见一簇水流从他掌心处向上翻涌。
“原来是天水!”两人恍然大悟,“我说呢,这天水对草木的诱惑之大,别无它物可与之比拟,要是错过了,必定悔断肠。也难怪那茉莉和蓝花楹会松口了。”
“不过这归云的草木当真是忠心。即使是为这天水,它们也不肯吐露更多消息。”
“飞云盏既是已不在归云,我们何必还留在此处?徒惹怀疑,万一又多生事端?”
两人均疑惑地看着天虞。
天虞转身上了床榻,拉上被子,闭上双眼,一气呵成。
“小主人?”琪叔问道,玗姨手肘碰了碰他,两人又是一番挤眉弄眼,便一前一后出得内室。
“小主人自是有小主人的道理。咱们东望山都系于小主人一身,一切听小主人的便是。”玗姨不紧不慢道。
“你听我说啊,小主人虽然机敏过人,但毕竟还小——”
玗姨向他看去,神情认真。
“我觉得啊,小主人就是想将这观澜居的小女娃拐回东望山。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小女娃自己愿不愿意,归云放不放人,将小女娃带回东望山之后呢?这小女娃是人,小主人又不是。况且人鬼殊途,不,人妖殊途,呸,反正……殊途,万一耽误我们回东望山,东望山被汪洋大海淹了怎么办——”
玗姨见他越说越离谱,端起桌上一盏茶推到他嘴边,“喝茶吧。说这么多,不渴么。”
琪叔咕嘟两口茶下肚:“我知道你想堵我的嘴。但你不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嘛?”
“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一来,小主人虽然年少,但他心智可比你成熟多了,我一点都不担心。留在水月、只为拐走小女孩这种奇怪的想法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二来,你是假忘了还是假忘了?虽则我们不在东望山,但山上可还有白泽。”玗姨撇他一眼。
琪叔眼珠一转,一拍脑门,“这白泽我倒是真给忘了。这么久没见过白泽踪迹,哪能靠它呢!况且这跟小主人留在水月又没有关系。”
“白泽毕竟是白泽。你我心知肚明。不能因为白泽啃了你几颗果子,就嘴上不饶人。有白泽在,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琪叔摊了摊手。
“再说,小主人可比你有主意多了,留在水月,自有他的道理。你我听命便是。”玗姨缓缓道。
“你说的对!小主人毕竟人小鬼大——”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小主人少年老成,也不是——哎呀!阿玗你是不是故意的!给我喝这么提神醒脑的茶,我会睡不着的!”
“......树木不需要睡眠。”
翌日,小阿蛮醒来见到边云意,便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边云意一手搂紧小阿蛮,一手揉了揉她脑袋,满眼心疼,“小阿蛮,我这不是没事了么。再哭,可成大花猫了。”
边说着她边抬手轻柔地给小阿蛮擦去混合着流涕的泪珠。
边云意抱着小阿蛮安慰了良久,待蕙姥带着吃食来时,小阿蛮这才慢慢止了抽泣。
不久,天虞和玗姨、琪叔前来道谢。
天虞跨步靠近边云意与蕙姥,拱手道:“云庄主、蕙姥,此番我们来水月,其实是为了飞云盏。”
闻言,玗姨、琪叔惊诧之余迅速回转神色,玗姨似是明白天虞之意,接着道:“飞云盏与我家小主人身世有关。长久以来,我们一直在寻飞云盏,却始终未果。近些年来,东海之滨潮起潮落有失恒常,我们颇为忧虑,恰巧此时探得飞云盏的消息,便来了水月。
这些日子有赖归云众人照拂,我等很是感激。但今日情景,我等不意窥得一二,得知飞云盏被盗——”
“咦?茉莉和蓝花楹说的就是你们吧。”一旁小阿蛮突然出声。
天虞等人闻言一愣,接着俱是满脸通红,茉莉和蓝花楹不会把什么都抖出来了吧,丢人,太丢人了。
“茉莉和蓝花楹说你们有天水神泉。那是什么东西呀?”
“天水神泉可不是东西——哎呦!阿玗你踹我作甚!”
“你说谁不是东西呢!不踹你踹谁!”
天虞在一旁扶额:“玗姨、琪叔,你们别吵了。”
两人顿时僵住,望着众人,面上讪笑。
天虞转而向边云意等人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