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炉火里的炭裂声噼里啪啦，包子店的小铺上腾着白花花的热气，香气扑鼻。
街上车马碌碌，人流如织，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孩童前后追逐打闹，笑声贯穿了几条街道。
浓浓的烟火气。
“这西夜国啊，一个小小的边陲之国，竟有如此大的野心，想要驻主苏南，可谓……”
旁边茶馆的说书声窜入沈宁暄耳中。
沈宁暄心头一颤，侧过头望向茶馆内。说书人正绘声绘色地述着什么故事。
“西夜国……”沈宁暄即刻进了茶馆。
“小哥，我问一下，台上说西夜国想驻主苏南，是真的吗？”
旁边小哥磕着瓜子，果皮一扔，嗤笑道：“他一个小毛国怎么可能有这种心？嗐！这说书的故事啊，你只当听听就罢了，都是那老家伙自个儿编的……”
看来是自己太警惕了，一听到“西夜国”就不觉紧张起来。
一个故事当什么真啊……
出了茶馆，想着想着不觉走到一人群熙攘的阁楼前。
阁楼装饰地金碧辉煌，处处锦花绣球，红绫飘扬。门口站着几个婀娜多姿，浓妆艳抹的姑娘。
“倚翠楼……”沈宁暄望着鎏金的牌匾不觉说出声。
早就听闻是京城有名的春楼。
突然臂膀被谁手一拉。
“诶呀，这位公子，看您模样这般俊俏，不如来里面坐坐如何？”一个穿着大红绸裙，头戴红花的大婶颇有姿态地媚然说道。
边说还边朝自己抛了个眉眼儿。
沈宁暄边挣脱大婶儿的拉劝，边慌忙道：“诶！不了不了！”
大婶儿一见沈宁暄这装扮就觉得是富贵人家，可不想错失此次好机会。
“公子别害羞啊！红月、红菱——来服侍这位公子进去！”大婶一副不让人的姿态，颇为强迫。
说罢把自己推给了两个笑脸盈盈的姑娘。
“诶！姑娘们，真不用……”
两位姑娘并不理会沈宁暄的极力拒喊，一人挎着自己的一条胳膊，把自己拉进了楼内。
还别说，不愧是京城有名的春楼，楼内真是一派春光。
处处雕檐映日，画栋飞云。漆红的碧栏高悬，翠帘珠玉，红楼粉绫，好不奢靡。
身姿婀娜的姑娘们个个如花似玉，青云微鬓，红罗锦缎，翻红瑞雪，笑声吟吟，勾人心魂，消醉人眼。
放眼望去，高朋满座，杯酒相接，觥筹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沈宁暄被俩姑娘按在椅上，迅速又围来了几个姑娘，给自己揉腰捶背，端茶送水的，还挺……舒服。
楼外对面的屋顶上，凌风和凌肃两两相望。
“……”
“凌风，你回去禀报皇上，我在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