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天子毒杀太后。
那时我军兵强,反手间就能为大将军复仇,尽诛满朝谋乱公卿。
彼辈怕我挥兵进讨,这才进献官爵名号于我。”
刘恒说着笑容略有得意,扭头向西轻蔑之色显露:“此我军吏士皆知,不是我向朝廷求官,是袁隗、董卓之朝廷求着给我官爵。
正因如此,我军吏士视袁隗、董卓之流如若草人泥偶。
即便如韩馥、刘岱、孔伷、张邈、袁绍之流,当日在雒阳皆是抱头鼠窜之辈,又何足挂齿?”
“董卓、袁隗及群雄,无不世受汉室之重恩,已非言语能描述。
彼辈为一己之私祸国殃民,我不过是想保境安民,率吏士求存于世,何错有之?”
张飞听得眼睛瞪圆,下意识质问:“刘恒先生行举,与盗匪何异?”
“无礼!”
典韦猛地站起,抬手指着张飞,颜良、文丑、潘凤都是怒目相视。
刘备、关羽皆是惊悚,刘恒笑着摆手:“典君请坐,张翼德不过是心直口快,一语道出本质。
我军确系强盗,那关东群雄可是叛军?
袁隗谋杀大将军,是不是叛臣?
许多公卿与之同谋,又是不是叛臣?
即便不是同谋,也明哲保身故作不知,是不是辜负国恩有从逆之嫌?”
“诛连地方时,朝廷能杀数千口;怎么考究朝廷公卿时,就刑不上大夫?”
说着刘恒对张飞举杯,说:“我军知雒阳事变之内情,故无敬意。
群雄亦知当日内情,又岂会将董卓看在眼里?
董卓麾下吏士亦知内情,又怎会敬畏朝廷?
自董卓废立天子时,这大汉社稷就已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