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也是,他为了让我做的舒服点才添置的。”李珉说
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扎的慌,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讲什么了,头抬是不抬的,两根手指相交“我只是好奇,老师,不是故意的。”话是违心的,我只是单纯好奇而已,毕竟我这个人酷爱演戏,特别是在比自己还装的人面前。
我永远处于攻击状态,李珉垂下眼皮,侧目注视着桌上的手机屏幕,没有一条信息,没有任何动静,太安静了,沉寂的好一会儿。
李珉不知道是谁惹了他,语气有点不好“宫琋,以后我不会再教你数学了,今天是最后一次。”成年人的脾气是我这捉摸不透,清晰坦言,我对上李珉坦言罢身度外的双眸,也露出了坦诚相对的态度“李珉,17岁,父母双亡,你的信息我一直记得,我不期待和你能有什么联系,祝你生活愉快。”
其实我还有话没讲,只是不太好讲罢了,是关于他复杂的情绪,他一直在盯着手机,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李珉的资料上,亲人的信息栏上写着的无父无母,可在下面的信息栏里,又添加了一条。
“监护人:后妈 解浅。”我一下就来了兴趣,原来,我们都一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知道我跟李珉是同一类人,以一种感觉,特殊的感觉,那是同类的味道。
我想离开,手刚触碰到门把手,本来没什么好气的李珉突然叫住了即将离开的我,脚步停在原地,我撇过头。
他说“宫琋,果然,你跟他们不一样,我第一次看见你握住那把刀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不同,特别是你看你哥的眼神,有种东西,叫占有,你知道吗?”
别太刺耳了,特别是最后一句,其实他可以不讲这些话的,说出来也让我难受,可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难受吗,我侧身靠在门边,侧头微微敛眸“我才12岁,李珉,随意猜测人的想法,可不太好,而且,你不也是?我们谁又能讲谁呢?”疑问刚提出口,如同死一般的寂静,李珉永远不会承认的。
算不上占有,都太晚了,人的杂念一旦变多,顾虑的事也开始变多了,逐渐失去了耐心,我要的,是克制内心的欲望,方能痊愈,不带有一丝痕迹,连过去的种种,全都从头再来。
李珉终于毫不留情,之前还顾及几分我还是个小孩的情分,现在眼里全盛满厌足的笑容,密密麻麻的遍布了全身,没有了任何掩饰,全是欣慰。
“宫琋,我的资料,你都看完了,是吗?难怪你一直在提防我,为的就是,逼我?”最后低笑一声,没有生气,而是突如其来的兴趣“你才12岁,真的是我小看你了,真是带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我眼底的恶劣无处安放,对不在的人包括同类,都不需要什么好脸色,浅色的唇角抿起,我说“何止一遍,你的资料我看了无数遍,特别是监护人那一栏,我看了很久。”
小孩的反击很脆弱,就像是踩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们会哭,会跟家里人讲,而我,只是默默的站起身,一个人慢慢消化,母亲不疼,父亲不爱,只有哥哥听我讲话,你说,我有什么害怕的呢。
我推开门,离开了房间,不再打扰。在这我一秒都待不下去,他开我的老底,那我也毫不客气的揭开他的老底,年龄限制了我的欲望,所以才会无法原谅接受,无法面对宫霁的模样。这是我应得的,我的罪,应有我来承担。
雨点在风中凌乱,吹乱了我的头发,我拢了拢一边的头发,将其别过耳后,露出了左眼下的痣,在干燥湿润的空气中发酵, 逐渐酝酿,李珉毫不犹豫的讲出刺激我的话,跟哥亲我的表情一样。
享受着这该死的世界,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生下孩子来让他们来分担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孩子之上的幸福,本就是错误的幸福,那也不值得我去在乎,错的就是错的,对的就是对的,连最后一次侥幸的狡辩都显得那么微弱无力,事实是无法辩驳的,这是我对幸福的定义,其实对这个世界的规则。
我站在门外,静静的凝视着雨点,在刹那间凝固成冰点,沉重的坠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再次回过神时,助力已经在我面前了,男人打着黑色,脚步缓缓走到跟前。
他说“先生在车上等你,上去吧,今天我没有讲你的行踪,放心吧。”说完,他摸了摸我的头顶,助理一直很尽责,我一直看在眼里。
宫严的助理,以前已经陆陆续续换了好几个,能这么长久安定的,也就是这个助理了,我抬头浅雾蓝色瞳孔开始患散,逐渐向周边扩展,我说
“辛苦你了。”
门被打开,又见到了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宫严翻阅书本的手垂下,侧目斜了我一眼,我坐在充满暖气的车间,眼神淡薄,是,浸湿在雨水里,快被溺死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宫严,他说“后天去南大第二中学,班级我已经安排好了,初一二班,是个重点班,我想你会好好学的,毕竟你是我的儿子,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南大,附中,还有更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