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上啊......说!来者何人!”
“微臣是陛下您前日指派的新任军部大臣,此次慌忙前来是为了告知陛下,那位被陛下您革职的前任军部大臣,如今带着人马,在弗里斯科的东侧开始集结!他们反了!”
“告诉他:‘我会让斯科姆阁下亲自带兵前去讨伐’。”
“我会让斯科姆阁下亲自带兵前去讨伐。”
“这,这会不会有些不妥?让那位陛下的‘军事顾问’独自带兵......”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不、不!微臣遵旨!微臣即刻便去安排相关的手续!”
随着车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国王拿出他那精贵的手帕擦拭着他那额头大把的汗珠,随着他的擦拭,他这才意识到了之前在马车内磕绊时流出的鼻血。而那虚空声音的主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位愚昧国王的想法,他嘶哑的笑了几声,又继续说道:
“不必感到悲哀,我忠实的仆人啊,很快,你便能抛弃这孱弱的肉体,成为我们以太的一员。现在,我们又有了充足的‘人手’,你的飞升之日,不已经就在眼前了吗?”
“哈,啊哈哈哈!您瞧啊,我的主上!就连我,都在讥笑着我这无能的肉体啊!啊哈哈哈!”
车厢内传出的疯狂的笑声,甚至连从车顶上空飞过的乌鸦,都不敢扑腾它们的翅膀。而那可怜的车夫,则紧紧的握着车门那金光闪闪的门把手,迟迟不敢拉开车门。
。。。。。。
“哇噢,真是一个适合晒晒自己皱纹的好日子,不是吗?”
德里克里悠闲的躺在赤鸦号甲板上的一张折叠躺椅上,他戴着墨镜,穿着宽松的海滩衬衫,脚边是已经设置好的鱼竿,手中拿的是放了大把冰块的被挖空的椰子壳酒杯。里面装着的饮料,据德里克里的原话:不建议任何人站在酒桶上直视酒桶的内部,否则你的视网膜大概率会因为空气中蒸发的酒精而不保。
在抵达弗里士革后的日子,德里克里虽然将赤鸦号船只所有权的证书交给了诺巴底,但是他们甘愿留下来为了诺巴底继续进行赤鸦号的运作与维护。这些老练的水手们都是原来从巴尔顿退役下来的海军老将,在他们的手中,赤鸦号每天都维持着几乎是出厂的状态崭新且可靠。
而之所以他们甘愿留在船上为诺巴底服务,一是信任着这位被巴尔顿护国公称之为友人的男人,再者,就是这帮年纪不小的老男孩们对自己退役的时光还没有任何盘算,于是便将就着跟随这位神秘的护国公的友人继续旅行。而诺巴底自然也猜到了这些终生疲于为国家效力的老将士们的想法,他也没有进行过多的阻拦。但是无条件的接受老将士们的好意那肯定是诺巴底无法承受的,他会为这些可靠的水手们付出远超于市价的水手雇佣费。至于这巨资从何而来,诺巴底会建议提问的人去找找那眉心最近多了个洞的尼科夫。
“老大,您可真能享受,万一那个老爷回来了,还不给你踹下去喂鱼了!”
“切,那个男人看着有经过点锻炼,但是要是和我面对面,谁把谁踹下海还不一定呢!瞧瞧我这壮实的肱二头肌,乌拉!”
德里克里一把捏碎了椰子壳做的酒杯,粗壮的肱二头肌在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德里克里一脸得意的展示着他那常年累月锻炼出的肌肉,不过也正因为他这即使在其他人族中也显得过于健壮的躯体,也被船员们禁止他行走在对肌肉过于狂热的翼人族们的街道上。
“嘿!我可刚打扫的甲板!老大,你待会可自个儿去扫去吧!”
“靠,合着这甲板比我的肱二头肌还要亮眼是吧?!”
“那当然!我这擦出来的甲板可要比你那额头还亮!”
“哈哈哈哈!”
船员们都在大声笑着,德里克里也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甲板上的欢声笑语在每一寸甲板上飘荡,甚至穿过赤鸦号那坚实的铁壳,回荡在赤鸦号那诺大船舱下的每一个房间中。
“打扰各位的兴致了。”
然而一位不速之客,却硬生生打断了众人间愉悦的气息。
“嘿!小子,大白天穿着这么一身,不热吗?”
一个船员从甲板上向下探出头,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袍的翼人族男人站在码头上,紧紧的盯着船员们,或者说,是看着赤鸦号。
“你们这艘船看着挺不错的,能不能考虑个价格,卖给我呢?”
“哈?小子,大白天的你在说什么梦话。”
“抱歉啦小子,这艘船的主人现在不在船上,况且,我也不认为你和你的同伴真的有这笔钱买的起啊,哈哈哈哈!”
听到德里克里爽朗的笑声,黑袍人的眉头抽了抽,他打了个手势,在下一刻更多的黑袍人从码头的阴影和拐角处走了出来,站在了最初这位黑袍人的身边,同时用着尖锐的眼神盯着赤鸦号甲板上的每一个老水手。
“那么,我们也只好向各位‘征用’会你们的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