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育不良……
眼睑微垂，掩蔽眼角阴晦，低低啧一声。
＂玉儿，阿生，坐下吃早饭。＂陈春摆着碗筷，君生撑着拐杖走过去，成玉用毛巾抹了把脸，听见陈春又唤了声。
＂阿盈，你也坐下来一起吧。＂
＂好啊。＂汪盈笑着坐在君生对面，长形老旧木桌上摆着肉沫萝卜丁跟烙饼，还有绿豆稀饭。
成玉坐在她边上，脸上还掛着水迹，额角两边刘海带着水珠子，小小瓜子脸盈白，时不时瞟一眼去看汪盈，提防着她向陈春说钱的事。
等成玉在厨房忙完出来时，汪盈已经离开了祖屋，她刚松口气，就听到小客厅传来君生低沉的声音。
＂等家人找到我时，必定会酬谢陈爷爷，这是你跟成玉应得的。＂
＂学医本就用来救死扶伤，陈某举手之劳而已，让玉儿发现你才算是缘分的巧妙，呵呵……＂陈春笑声顿停下来，轻咳几声。
＂成玉的事，我一定办到。＂
成玉踏进门听到君生的语气郑重。
陈春点头，＂我相信阿生。＂说完抬眼看着刚进来的女孩，抿嘴慈笑。
成玉坐在他身边位置，抬手给他拍背。＂是昨晚在院子里打盹时受凉了吗？＂
她神情愠恼，手心力气却十分轻柔，陈春憋不住又咳嗽起来。
＂小事小事，抓剂药煎一煎即可。＂陈春一下哑了嗓子，微拧着眉安抚她，脸色闪过难受。他知道，这丫头知道了。
9月中旬的中秋前，陈春终是生病了，高烧伴有咳嗽，成玉去卫生站请来刚下班的年轻男医生，诊断为肺炎，并提议陈春到卫生站输液，再到镇上医院做个检查。
陈春笑着说风寒咳嗽总有个过程，可成玉心急如焚又劝又哄，最后服用医生开的药，在凌晨两点退烧，守在床边的成玉，绷着的神经才稍微松了些。
这一天，君生守在一旁，看在眼里。
成玉匆匆洗了个澡，又跑去屋里看陈春，老人家睡得很沉，发出低闷的鼻鼾声，她摸摸他额头，手心，是正常温度，掖好簿被后才离开。